师的对话被那郑少爷在旁边听了个大概,他当即就怒了,抖开了马鞭朝驯马师挥去,气道:“好啊,原来是你这厮自作主张。”
驯马师下意识地用胳膊挡了下,布衣刺啦一下被鞭子抽裂露出了胳膊,只是那鞭子抽得有些重,手臂上留下了红色的血印。
知遥吓了一跳,心说这孩子怎么那么大脾气,眼看着那鞭子又要扬起来,赶忙大声制止,说道:“别,别,咱有话好好说。你想骑是吧?我让给你,我给你还不成么?”
她这话一出口,郑少爷就也住了手。原本他也是想要回马而已,见知遥好像不肯让马又错不在她,就直接问责驯马师。如今知遥肯让马,他气呼呼的哼了声就也作罢,但还不忘警告驯马师:“你给我等着,以后再出这种岔子,我可饶不了你!”
驯马师抹了把冷汗连连感谢知遥,知遥应付了他一下便罢。她可不是圣母白莲花,好好的散个心都闹成这样,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只是不想有人受伤所以制止而已。
那边郑少爷亲自牵了马行了没几步,就有女孩儿朝他跑了过去。那女孩儿远远瞧见知遥,就指了她大声朝郑少爷叫道:“她怎么会在这儿?”
知遥觉得这声音耳熟,循声看过去,暗道不妙,只是还没等她出声制止,那脾气急躁的郑少爷已经巴拉巴拉将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知遥无奈,心说这下可能会麻烦了,果然,孙绮烟听完后就发脾气跺脚说道:“你说这马是她不要了才给我的?我才不稀罕要她剩下的!”
那郑少爷居然也能耐下性子好声好气地安抚她,只是怎么说都没用。
凑着那边两人说话顾不上自己的空档,知遥赶忙让驯马师领路,急慌慌溜了。
她可不想和这两个脾气不好的家伙扯上什么关系!
人腿哪比得上马腿好使?况且她刚才溜达了好一会儿了,距离可不短。但她坚持要回到兰月与碧玺等她的地方,江衡言的小厮就让驯马师再去牵了匹小马过来,他则一直同知遥先徒步走着。
等适应了新马又慢悠悠骑着回到原点的时候,江衡言和贺行远已经早就等在那儿了。两人一看知遥的马不是方才那匹,就都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江衡言问道,却不问知遥,而是小厮。
那小厮就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贺行远要过碧玺的帕子,润shi了给知遥擦汗,却也在细细地听着,等小厮叙述到知遥见到孙绮烟后开溜的时候,贺行远手下一紧,问道:“你居然怕那人?”
知遥被他捏得一疼,拍开他手抢过帕子自己擦拭,说道:“怕她做什么?我怕的是麻烦。”
“那有什么麻烦的?我说过,若她还敢欺负你,我去……”
“怎么不麻烦?”知遥赶忙截住他的话,“惹恼了孙绮烟,她回家一哭一闹,最后爹还不是得回了府找我算账?”
知遥同贺行远说话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这下子说得太顺溜了,直接脱口而出。说完了才后悔——江衡言也在。
看她懊恼的样子,贺行远就弹她额头,“衡言又不是外人,你怕什么?”
知遥就更郁闷了。
这小子怎么那么敏感,连她在想什么都知道?那她还要不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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