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与将再没有能力囚着我、困着我。我去囚着他、困着他,高傲地展示自己的身段,让他追得失去方向,眼睛无法离开一刻。无论为复仇也好,为爱情也好。
按自己的意愿,做一只翱翔的鹰。
与将心上唯一的真,我不再求。
我夺。
书亭来见了我几次,在玻璃的对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强忍着瞒不住人的焦虑,向我保证: “生生,一定会没有事的。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之所以强求他人相信,不过是因为自己也没有把握。
我并不点破,轻轻点头: “好,我相信。”
等待判决的日子,在一次又一次的接待探访中度过。
连与将,也再次来看我了。
走进探访室,就看见他乌黑的眼睛。
高大的身躯,毫无拘束地坐在对面。
他凝视着我,如我凝视着他。
一步步靠近,就象摄影机的镜头,慢慢拉进,让我看清楚他的脸。
我穿着囚衣,坐下。
并没有颓态,也没有激动,我安安静静,要在这灰暗的牢狱中,做一个等待翱翔的鹰。
绝对不要,再在与将面前显出软弱无能。
不等他开口,我淡淡说: “你瘦了。”
云淡风轻,将他这常说的第一句反馈一次。
与将一愣,眼里,带着诧异和些微想掩饰的感动。
他低头看看自己,笑: “对啊,瘦了点。”
又问: “生生,你还好?”
他笑得温柔,我差点又要犯傻,认真地问他:与将,真的不是你?真的不是你做的?
幸亏,我忍住,仅仅还他一个微笑: “我很好。”
与将看我好长一段时间,说: “生生,你变了。”
“是吗?” 我问: “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与将避开话题: “我会把你救出来。”
“准备多点武器劫法场吧。” 我无所谓地说: “马来西亚运毒是死罪。” 故此,书亭才急成那个样子。
再有势力的家族,在国家机器的面前,恐怕也难直起腰杆。
与将紧紧盯着我,轻轻说: “生生,我好想你。”
轻柔的语气,淡得没有任何味道的声调。
心里一热。
回忆,所有曾经在与将怀里度过的时候。
我轻轻答道: “与将,我也想你。” 把缠绕在肠间的柔情,通通倾注在这话里。
也许是这种改变太奇怪太令人不敢相信,与将对我的回答,怔了很久。他的反应,比当初我答:我不后悔,时的圆滑顺畅,差了太多。
看他千年难得一遇的纰漏,我趁热打铁,将手按在隔绝我俩的玻璃上: “与将,我们的信任,已经支离破碎,那么…….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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