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有了东西,又东奔西走忙了大半个晚上,宋了知昏昏欲睡,他总共就那么一间睡觉的屋子,又怕晚上出什么变故,索性在床边打了个地铺和衣躺下,心想两人衣物整齐,也算不得冒犯。他不认床,给个草堆都能睡着,但屋子里兀得多了那么一个人,他原以为自己会难以入眠,谁知沾到枕头便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自母亲死后,他很少能睡得这般熟,平时听见鸟叫就起身的宋了知今日只是懒懒抬眼皮看了一眼未明的天光,转了身接着睡去,直至被人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
宋了知尚未迷糊到以为自己娘化成鬼魂来喊他起床了,睁眼便是一双白皙的双足映进眼帘,吓得宋了知“哎哟”一声,手撑着地面往后退了些。天已大亮,那人也不知醒了多久,此刻穿着自己的衣裳坐在床沿边,一言不发地望着宋了知。
宋了知被那双眼看得几乎又想下跪道歉,却又被那双玉琢般的足吸引了视线,尴尬地开了口:“你......”
话音未落。那人忽咳了几声,宋了知这才想起正事,连忙从地上爬起:“你且等等,我去给你把药热了。”
“阮雪棠。”坐在床边的那位忽开了口,喉咙仍沙哑着,但能听出原本是个清冷的嗓音。
“什么?”宋了知没反应过来。
那人似乎很不满宋了知痴傻的反应,又重复一遍:“我叫阮雪棠。”
“唉,好,阮雪棠,我知道了。”宋了知痴痴应了,自己也嫌弃自己这副样子般揉了揉后脑勺,“我叫宋了知。”
说完,手脚同边地逃了出去,留阮雪棠一人在屋中。
阮雪棠昨日醒过几次,知晓宋了知是救他的人,可宋了知不仅看了他最不可告人之处,还见过自己受辱的事,无论如何是留不得的。他现在倒是很有心思在这屋中寻把刀子好杀宋了知,可惜他伤了下面,根本走不了路,这也是他为什么不趁宋了知睡着时离去的最大原因。
阮雪棠勉强移着自己没什知觉的双腿默默躺回床上盖好被子,如伺机而动的毒蛇,寻找着最好下手的时机。
没过多久宋了知便回了屋,端着一碗冒着白烟的rou汤递到阮雪棠手上:“空腹喝药对身子不好,药在灶上烫着,你先拿蛇汤垫垫肚子。”
阮雪棠低头看着满满一碗全是rou的蛇汤,他过去从不吃这等腥膻之物。但他已快两日未进食,知晓不是任性的时候,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宋了知原本怕他没有食欲,见他用的下食物也就安心了,回到厨房继续守着煮药的小炉,自己翻出了干饼子,边扇火边吃了起来。
阮雪棠边喝汤边有了划算,宋了知出身乡野,那副样子定然不是赵督军的人,不然也不会救下自己。如今还不知道朝中的动向,自己现今又缺个人照顾,不如在这地方躲几日,离开前杀了就是。
只是宋了知知道不该知道的事,若是在杀他前被泄露出去就不好了,自己需找到宋了知可拿捏的把柄才能安心。
那处仍在隐隐作痛,阮雪棠想起那几个逃兵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便恨得抓心挠肺,恨不得立刻将人杀了雪恨,想到那些人对自己的羞辱和嘲笑,想到他们将丑陋的性器塞进自己的身体里......阮雪棠一把将碗摔在地上,恨到几乎呕血。
听到碗碎的声音,宋了知急忙冲进屋子,并没有在意地上的碗,一双眼担忧地看着阮雪棠:“怎么了?可是哪不舒服?”
阮雪棠双手握拳,指甲狠戳掌心逼自己冷静下来:“手抖而已。”
宋了知松了一口气,忙说:“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他生来好性,低头收拾了碎片,又端了药进来,不温不热刚刚好。宋了知体恤阮雪棠,担心他手没力气,这次大着胆子要喂他,阮雪棠表面不动声色,将药都喝了,但因身体与常人不同而个性敏感的阮雪棠认为宋了知体贴的举动是将自己当做了女人,思忖片刻,想出了个恶毒的法子来威胁宋了知。
宋了知喂完药后将碗洗了,自己在井边洗漱一番,又烧了盆热水准备伺候阮雪棠梳洗。
阮雪棠见他进来,开口便问:“你都知道了吧?”
宋了知手抖了抖,差点将盆中的热水洒出来。他把水盆放在地上,自己往床边走了几步,跪在地上:“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阮公子的身子......身子特殊,无意唐突。家中贫寒,也不知如何向你赔罪,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我......”
阮雪棠听他提起自己身体,心中越发Yin鸷,脸上却蓦地笑了:“做什么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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