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奚萌望向不远处的小孩子。

    他正拿着鬼蛋反复打量着看，一脸的嫌弃，“姐姐，这是什么啊？一个鸡蛋吗？看起来不好玩啊。”

    ——

    今天是周一，晚自习被班主任改成了数学小测试。姜然所有门学科中最不擅长的就是数学，再加上这次测试难度本来就不小，一套题目下来，做的她头昏眼花。

    直到交卷时间到，姜然还有四分之一的题目没有动笔。

    卷子被收走后，姜然乏力地趴在桌面上。

    身边的同学开始收拾书包，陆陆续续地回家了。姜然的视线慢慢落在了同桌李佳妮身上，她正在桌底下拿着苹果手机发着微信，嘴角挂着笑意。

    “喏，听说李佳妮交男朋友了，是江大的一个大一的学长，以前是我们学校考出去的，长得老帅了。”后座的宁宁伸头过来低声和姜然八卦。

    姜然懒得搭理她，嗯了声，便撇开了视线。

    在学校又留了一会，11点出头，她才背起书包步行回家。

    江城一中距离她家不远，抄近道从小巷子走只要十几分钟就到了。也是因为距离很近，她几度拒绝了梁若云假惺惺说要来接自己下晚自习的话。梁若云开车绕路比起步行快不到哪去，她要愿意，就尽管接她的丫头好了。

    姜然撇嘴，自己才不要和姜媛媛姐妹情深地坐在一排车座椅上。

    姜然一边想着，一边走过了学校门口的大道，过马路进了一条老巷道。

    今天她晚了点出门，错开了晚自习散场高峰，整个巷子比以往不知道清静了多少倍。

    也好，比起碰上那些个讨厌的同学要求结伴走，她还是更情愿自己独行的，无论是影星还是化妆品，她没什么话跟她们聊。

    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走完一半的路程了，在走过前面的岔路，左拐再右拐，就能看见自己家所在的小区了。

    不知不觉，夜里开始起风了。姜然仅穿着一件薄薄的针织衫，身子有些寒冷，于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谁知她刚低头走过岔路，冷不丁听见了几个男生说话的声音。

    姜然抬起头，视线注意到面前横七竖八倚在巷子口的大男孩们。

    看他们的穿着年龄，像是附近一所职业学院的学生。此时的他们，正堵在巷子里说着话，好几个嘴上都叼着个香烟，烟气在面前袅袅地散开。

    姜然被呛得连打了两个喷嚏。

    她这一喷嚏，直接将男生们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他们看着她，挑起了眉，紧跟着互相对视了一眼。

    姜然有些尴尬。她处在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面前的这条被他们堵住的巷子是她回家的必经之地，如果不走的话，只能原路返回绕好大一个圈子，但若是走……她其实不想和他们有任何交集。

    犹豫了一下，姜然决定硬着头皮走进去。

    她低着头，说了句“让让”，便径直往人群里钻。

    起初有两个男生让开了道路，姜然刚松了口气，没想到下一秒，面前伸来一只手，当头对着她前脑壳弹了一下。

    伴随着这个动作，男生群里发出了嗤嗤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