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哥摸了个纸杯出来,将纸杯里倒进才买来的速溶咖啡粉,没有热水,只能拿矿泉水凑合着冲倒进入。
看不懂那些白领小资,他一个糙爷们根本不习惯咖啡苦涩的味道,犀哥暗暗觉得这东西根本连酒的小指头都比不上,可为了三天后的交易,他仰头将没泡开的咖啡一饮而下。
深夜了,位于郊外的待拆迁老旧小楼死一般寂静。
在网吧里下载的电影很快看完了,电也耗得差不多了,犀哥开始不由自主胡思乱想起来。
总觉得屋里有东西在窸窸窣地发出响动。
想久了,越想越觉得背后凉飕飕。
眼前不断晃过涛子和小飞血rou模糊的脸。
他坐在床垫上决定了很久,好不容易在凌晨三点想清楚了,拿起大扫帚向角落里冲了过去。
他一过去,老鼠纷纷逃窜。
“滚你丫的!原来是你们,敢吓你爷爷!”犀哥疯癫状地咒骂了一句,丢下扫帚,重新回桌边坐好。
奚萌在一旁看着,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犀哥却始终没有倒头睡觉。
第七夜在犀哥的哈欠连天声中过去,天蒙蒙亮了。
趁着犀哥走出去活动身体的时候里,奚萌发现四楼的女孩们已经将求救纸币从窗户缝里丢出去了。
她从一楼的窗户可以看到,那张红彤彤被染了色的毛爷爷此时就静静地躺在距离小楼十米左右的小坡上。
虽然距离稍微欠佳,但好在没有被什么遮掩,足够明显。
起风了,风吹动着那张纸币荡开了一段距离,很快,奚萌就看不太确切了。
她为女孩们捏了把汗。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算这里只剩下犀哥一个男人了,或者,就算剩下的两天时间里奚萌能将这最后一位渣人解决。但如果没有人知道她们被关在这里,奚萌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反而,无人提供饮水食物,会加快被镣铐束缚的女孩们的危险。
犀哥在某些方面还是足够谨慎,就比如捆住女孩们的镣铐钥匙,目前仅剩的唯一一套,被他在楼口花丛里藏了起来。
犀哥藏好了钥匙,在小楼外晃了几个钟头,晒了会太阳,又怕自己太招摇被外人注意到,便重新回到了楼内。
后天早上就是和上面那位老板交易的时间了,不知是不是和熬夜有关系,时间越近,他内心愈加烦躁。
而且,天气热了起来,他隐约觉得整栋楼都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尸臭。
“一个女孩五万,九个就是四十五万,干净的再加钱,怎么着也有五十多,五十万,能装一大背包了吧。”犀哥逼迫自己想想好的事,他开始无所事事地收拾房间里的几个背包,将不需要的东西全部丢一起,值点钱的再收罗起来。
正收拾东西时,冷不丁一块用红绳穿着的玉佩状的东西从原本是涛子所有的背包角落里掉出来,落在地上。
犀哥眼明手快地捡起,放在掌心里,有几分重量。
玉质犀透圆润,通体翠绿,像是翡翠。整体呈现的是一只动物形状,但显然不是常见的款式,长长的鼻子,有点类似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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