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未尝没有人发现女人动的手脚,可是只是牺牲一个小孤儿就能解决的事情, 谁还能给自己找麻烦复杂化呢?
可是眼下的状况却又稍微有些不一样, 派别里这么多位高权重的人都没说话呢, 就算你张静荷家里再牛逼,大家私下里知道就算了,在这刑罚堂内你也只是天罡派一个小小的弟子,有什么资格插嘴?
同一时间,掌门那略微不悦的眼神划过了张静荷的方向。
肖修平见状神色一凛,急忙将张静荷推了回去,然后冲着前方拱了拱手:“兴许是我平日里掌管院子太过于仁慈,倒是让师兄看笑话了。”
可不是看笑话吗?一个弟子偷盗秘宝,另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胡乱插嘴,男人只觉得今年真是流年不利,什么倒霉的事儿都让他赶上了。
掌门听到他的话没什么反应,面无表情的再次将目光移回跪坐在堂下的少女身上。
原身那时候在水牢里泡了一宿,整个人被拉上来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甚至被人用腐蚀性十分强的水泼在身上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皮肤早就已经被凉水侵蚀的没有了知觉,那点刺痛根本不算什么。那个时候原身根本没有替自己辩解的能力,最了不起的也只不过是哼哼两声以示抗议,可是没人在乎她的想法和感受,瞧着人都已经这样了,那也是活不成了,审问什么呀还,断了筋脉扔出去了事。
可是现在不一样,跑了一宿,少女的脸颊甚至没有应该有的青白,看起来能跑能跳健康的不得了,这倒是不能草草了事,以免被下面的弟子说嘴。
“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掌门沉yin了一会儿,最终说道。
“谢谢掌门师伯。”祝宁婵先是乖乖的叩了个头,然后抬起身子,清脆的说道:“我是被人陷害的,还请掌门师伯明察。”
周围开始有了小声的议论。
掌门及其余几个长老都皱起了眉,几道不客气的目光就这么上下打量着少女,好像能用眼神逼视对方露出马脚一样,显然人都是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还有一个词儿叫先入为主。大家一开始就认为伏青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孤儿,那一切接受起来就顺理成章了。可是这个小孤儿突然为自己开口辩解还口口声声的喊着冤枉,这种情况自然没有人会相信。
“冤枉的?你这丫头可有什么证据?”身为门派开派以来唯一一个女长老,掌管阳耀院的天竺开了口,她头发灰黑掺杂着挽着简单的发髻,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模样,一张略显坚毅的面庞看起来颇具威严。她是主掌刑罚堂的长老,为人公平又严谨,虽然弟子们都怕她,但是对她也是十分的信服。
“回天竺长老的话,我确实那日后脖颈一痛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在千风堂里躺着呢。别的都不说,以我在门派中的地位,您觉得我怎么可能那么清楚秘宝的位置啊?”祝宁婵眨巴眨巴眼,口齿清晰。
这话一说出口天竺眉头皱的更紧了,的确是如此,按理来说最低等的弟子是没有资格知晓派内事务的,更别提能知道秘宝所在何处这种事情了,且为了确保秘宝的安全,每一年都会由掌门和几位长老共同商议转移秘宝的位置,所以这点的确很可疑。
但是也不是说就没有人知道秘宝的准确位置,不是每个人都能保守秘密的,像是派内几位在世俗界身份不俗的人,是有一定机会会知道,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哪个长老还没两个心腹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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