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看了一眼,说:“你叔给我添的首饰也不是样样都好看,我收着还是高兴,丑也乐意戴,东西不值钱心意值钱啊。”
卫成摇摇头:“在侄儿面前说这个干嘛?”
“看他愣头青一个,做婶婶的教教他。”
姜蜜看他将银票收好了,又递了个小钱袋过去:“这个也拿着,是一点碎银,自泞州回去还要几天,这个用作盘缠,你路上使。进县城之前银票不要拿出来,财不露白懂吗?”
明明一句煽情话没有,给虎娃的触动却很大。原先听多了抱怨,爹娘说的都是叔婶的不好,出来大半年他看到的全是好。叔叔忙,管他的时候不多,婶婶为他Cao了许多心,教做人做事,给合计打算,就跟当娘的一样尽心。
他明白为什么堂弟走出来和乡下孩子不同了。
不光是出身不同,教养也不同。
嘴上不说,虎娃心里很羡慕的。
他带着分量不轻的行李下码头,从泞州雇车往松阳县赶,到松阳县之后下了车,先去县里大伯家走了一趟,搁下一份礼,又上银楼去买了几样首饰……
出去大半年,虎娃归心似箭,他没在县里停留,又搭车往村上赶。
看他走了,毛蛋还遗憾来着:“还想跟他坐下来好生聊聊,说说淮安的事情,三叔今年动静大啊。”
已经进了卫家门的卢氏劝他别急:“这才冬月里,他不是过完年开春才会出门?你们多的是机会吃茶谈天。相公回屋,这外面冷,屋里烧着炭暖和。”
毛蛋听进去了,果真转身往屋里走,边走边说:“他出去大半年,变了不少,之前觉得这人是天生呆愣,如今看来不是啊……路过还知道来咱们这头打声招呼,还不是空手来的。”
毛蛋现在只想知道这大半年的经历有没有从根本上影响他,还挺想回去看看。
那头虎娃一路颠簸着赶了回去,先把东西拿回家,眼瞧已经是傍晚天要黑了他还准备上陈家去,说要去打声招呼。打招呼就打招呼,还揣了一包东西走。李氏反应慢点就没拦住他,喊着问他拿的啥?他说没啥,说就过去一趟,很快回来。
他过去一趟,把那包东西递给陈家的,让交给荷花,又答了几句话就转身走了。他走了之后,陈家人把东西送到荷花手里,让打开看看。
这一看,好家伙!
又是银首饰又是缎子,好多样呢!
“还知道送东西来,我们荷花也算嫁着了。”
陈荷花拿着看了又看,说:“这还没办喜事……”
“说好的下个月,快了。”
家里又有人嘀咕了句,说卫二郎那婆娘咋突然大方起来?由着卫虎送这些。
陈荷花她娘想了又想,说:“这事你们先别声张,看看李氏的反应再说,看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卫虎那个人,还会背着他娘偷偷送东西来?”
“以前是不会,现在说不好了。”
……
李氏真不知道虎娃拿了什么出门,回去还问他呢,虎娃没说,摸了银票来塞她娘的嘴,说一路上赶得辛苦,想休息了,就打了水洗漱然后回屋上床。
李氏当下点数去了,回过头来人已经歇下,第二天又想拉着他问,结果他给大叔公家送了东西,又要去前山村说给婶婶送信。李氏没逮住他,先一步遇到陈家人,她顺便就问了,问儿子送了什么过去?
陈家的看她不知情哪敢乱说,只道是布料绢花,打淮安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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