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进入十月，情报局众人期盼已久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局长荣退，新任局长的任命也在同日由总统签发。罗伯特－斯万成为联邦情报局的新一任局长。

    乔尔这日走进办公室的脚步分外轻快。他将桌面行事历上的红点一一点开，其中有一条是系统自动发送的日期提醒，实习生三月期满，应该转正了。

    想到莱茵，他脸上的笑容越发愉快，“唔，真是个好日子。”

    斯万局长刚上任，忙得不行，又要去迪马兰觐见总统，正式接受任命，又要挨个登门感谢幕后支持的金主、议员们，又要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亮相，整整忙了三天，才重新再局里露面，接受众人的恭喜，并在内务部安排的庆祝宴上，发表了简单的讲话。

    到了第二天，他才把乔尔叫进自己的办公室。

    如今，他已从副局长的办公室换进了局长的屋子，装修没有大动，只把所有的家具都换了，先前实木的沉重书柜、椅子，都换成了银灰色充满太空感的合金产品。

    乔尔将手中的袋子放在进门的桌上。

    “老家的人前几天过来，您正好忙着，他们就没过来打扰您，直接找了我。给您带了今年最新的豆子。”

    斯万点点头。他心知肚明，乔尔所说“老家的人”，是他之前在他们那片星系的关系。随着他的职位上升，这些人是越来越难见到他本人，需要通过乔尔这样的代理来谈事情了。

    他顺手从袋子里拿出两包。

    “我也喝不了这么多，你再拿走两包。”

    斯万招呼乔尔坐下来谈事。

    如今他虽成功上位，底下的团队却还需要再调整。之前有些老局长留下的人，一时动不了，可以先放着。乔尔还只是个高级探员，L6，却要尽快晋升一下，到局长助理这个级别，便进入管理层，在中高层开会时也有权发言了。

    他将大致想法说了，乔尔自然很是感激。他才40多岁年纪，就能升到局长助理，已是飞速。

    斯万又想起了之前放在他那里的莱茵。

    “对了，上次那个小伙子，干得怎么样？”

    乔尔早有备而来，忙点头，“不错，在档案室里工作，已经转正，现在是正式的L1了。”

    斯万与莱茵数次谈判，深知这人不像表面看来那么年轻无害，点了点头，“你多注意他点。”

    乔尔这几个月，差不过隔两周就约莱茵一次，已将他放入常约名单，如今局长兼老乡这么叮嘱，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这日恰巧在咖啡间中遇见，便使了个颜色。

    林秋晚会意。

    他已与顶头上司约过七八次，路数纯熟，晚上下班照常出门，却没有回家，而是在附近的一个小咖啡厅暂坐，过了一会便见路边停下辆黑车，他开门上车，乔尔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咖啡杯。

    “你还喝这种货色。”

    林秋晚喝着味道都差不多，他是不太明白咖啡圈的鄙视链，猜想大概和喝手工茶的鄙视工业茶的一样，笑笑把手中的杯子盖揭开一下，给乔尔看里面ye体的颜色。

    “没有，我要了一杯茶。”

    乔尔这才满意点头。

    两人回到家中，乔尔先进去洗澡，出来后穿着浴衣，到吧台现磨了豆子，洗好咖啡壶，铺上滤纸，手冲了两杯咖啡。

    林秋晚擦着头发出来时，他递过去一杯。

    “唔，好香。”

    室内飘散着研磨咖啡豆散出出的香味，乔尔喝了一口，满意点头。

    “看，咖啡还是要喝手磨的，机器制作的没有灵魂。”

    林秋晚听了一笑，把浴巾扔到一边，坐到床边端起咖啡杯喝了两口。

    他出来时没穿浴袍，只在腰上裹了条浴巾，乔尔见他赤裸的上半身，肩颈平直，胳膊上竟然能隐约看出肌rou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