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

    郁甜坦然回答，又补充一句，“所以睡觉前准备再做一张试卷压压惊。”

    “你真的太努力了，而且也挺聪明的。”

    秦舒笑一笑说，“我都有点怀疑你以前的成绩怎么回事。”

    学习不好通常不过那几种情况。

    简单粗暴一点，就是要么心思不在这儿，要么本身条件导致的局限。

    大多数学生都是前者。

    真心想学、愿意去努力的那一部分，找对方法，想提高成绩就不会太难。

    秦舒在辅导学生的时候，会根据学生自身的情况去做补课安排，也会花费Jing力配合学生去找出最适合这个学生的教学方法。在她看来，除非有不可抗力，否则根本没有教不好的学生。

    起初接触到郁甜，发现她底子非常糟糕，秦舒以为肯定得费些功夫。毕竟很多人嘴上说努力，行动却比谁都咸鱼……结果这一次比以往大多数时候都轻松。

    这么一个又自觉又努力又聪明的人，她成绩不好，合适吗？

    反正秦舒觉得不合适。

    “你说以前？”

    郁甜收拾好学习资料，微笑，“以前是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当一个好人。”

    “好人？”

    秦舒忍不住笑，“划掉，是想当一个学霸。”

    “你以前的起步有点低，单纯进步确实不算难事，不过你把目标设得高，还有很大的努力空间，我也能发挥作用。总之，先祝你这次考个对得起努力的成绩。”

    “谢谢。”

    郁甜站起身，“我送您下楼。”

    *****

    “甜甜，来吃宵夜。”

    眼见女儿送走了秦老师，郁新坐到餐桌旁边，招呼郁甜，“是醪糟汤圆。”

    “您还没睡？”

    郁甜看一眼时间，都十点了，放在平时郁新该休息了。

    学习这么半天确实有点饿。

    郁甜没有拒绝，洗过手走进餐厅坐到郁新的对面。

    “吃完这个就睡。”

    老父亲帮女儿盛一碗汤圆，“来，咱们父女俩一起。”

    郁甜埋着头尝了两口，热乎乎的汤水下肚，整个人都变得熨帖起来。肖阿姨手艺依然很好，醪糟甜润，汤圆软糯，淡淡的酒味，香香甜甜的，但一点都不腻人。

    吃东西的时候，郁甜放空脑袋，什么都没想。

    等到一碗醪糟汤圆下肚后，抬头看到郁新，她忽然就记起下午的事。

    郁新似乎正好也在惦记着这些。

    且他抢先一步开口问：“爸爸今天下午没给你丢脸吧？”

    明明郁新说的是“没给你丢脸吧”，可是到了郁甜的耳朵里，基本上自动转换成“表现还不错吧”……同时，她意识到自己的确忘记肯定一下郁新的付出。

    “必须不是丢脸是长脸！”

    郁甜认真道，“她们都说羡慕你这么相信我、护着我呢。”

    简单两句话轻易使老父亲心花怒放。

    他期待的小眼神看着郁甜：“所以甜甜也觉得我把事情解决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