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遇上了一个人,说是老掌门有一物保存在他父亲那里,如今托我还给掌门。”
“那你可见到那人的容貌?”
“没能看到,他戴着面罩。”我故作疑惑,“一开始我也不愿意收下这物件,但他又出示了老掌门的信物,就是这个。”说着我拿出了一个玉质挂坠,“老掌门当年确实长佩戴此物,不过您也知道……那之后就不见了,没想到还能找回来,所以我就信了他的话。这发冠有什么问题吗?”
话说到这个地步,盟主心里就该有数了。
当年肃清青铜派的主力是华玉门,甚至连武林盟都没能插手,其他小门派也不过是在周围辅助围攻,若说有人能取走老掌门身上之物,必然是华玉门的人。
华玉门的疑点不止如此。
之前劫持罔樨时,我所用的毒也是华玉门特有的无音散,这毒并不难解,但它毒就毒在若是中招者不知情,就会被这毒生生拖死,而且我也不怕外人察觉不到这事——那几个华玉门弟子来捉罔樨时已经喊出了这毒的名字,便是察觉不妙,也来不及掩藏了。
我临走之前还喊过“你们竟敢违背主上的意思,看主上怎么收拾你们”这种话,这话不是白喊的,为的就是要让人误会我与华玉门弟子有关,前来暗杀罔樨。
脑洞大的人估计已经把其中的隐藏剧情给脑补完了。
可能盟主也没想到这些事能这么顺利地串在一起,更想不通对方为什么如此执着地想要暗杀罔樨,于是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我:“王一,这些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毕竟是青铜派的副掌门,而且,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没现身,你不知道青铜派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皱眉:“盟主若说是挟持了我家掌门这件事,我当然知道,但我信他的品性。”
“那这些日子你除了调查谣言,还做了什么事?”
问得好。
我长舒一口气,脸上矫揉造作的表情归于平静。
“缅怀故人。”
武林盟主闻言,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再没有问我什么。
当年青铜派的事情,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听到我的回答,他必然再也问不出什么话。
青铜派的人也都低下头去,他们应该也都记得,老掌门、主母、墨夷八还有许多师兄弟师姐师妹,当年都如何消失不见的。而青铜派门人又是如何无奈地将这些已逝之人葬在了远离青铜派的荒山野坟中。
为了达成目的,就算是这种沾着人血的感情牌,我也拿得出手。
52
青铜派与前朝余孽勾结的罪名,算是勉强摘除了。
官府的人紧追着上山调查一番,但除了那三个被盟主认定是后来放进去的金块和近期才封死的密室,他们也什么都查不到,这是自然,青铜派本就是清白的,不清白的只有我一个而已。官府的人只能无功而返。
和容成约好的时间还有两日半,我完全可以在青铜派再继续修养两日。
罔樨完全是躲着我走,即便我故意与他撞面,他也只会沉默着露出复杂的眼神,儒雅俊秀的脸上再无温度——很显然,他这是记仇。
真是难得,他很少记仇,估计我在祠堂说的那番话刺激到他了。确实,我自己都觉得我说的真不是人话,也没什么好辩解的,那里半数的牌位都是我恩人的牌位,我不但抹黑青铜派的名誉,还对诸位先人这么不敬,确实罪该万死,但对那些受到颠簸的牌位,我没有丝毫愧疚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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