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是个男子,说不定早就被冠上祸国妖妃的名头了。
“你把这些鸟捉了来,又要怎么养?”他揉了揉太阳xue。
这些鸟不适应这北地的气候,都是些娇贵的物种,像今天这样挂在外面冻上个一天半天的话,就别说唱歌了,连鸟身子都要凉了。
“怎么,你不喜欢吗?”褚锦河有些不解地问他。
“我看你昨个还很喜欢呢。如今我给你捉了这么多回来,你想听什么鸟叫,就抱着笼子摇一摇。可不是等在那树下,碰运气地等着那鸟儿有一下没一下地叫一声要来的好?”
池钓伸出手去,替那两只哆嗦起毛的黄鹂挡了一下风。
“可是那鸟儿落在树上,想唱就唱,不想唱就不唱,唱的是它想唱的曲,不唱也有它不唱的理由,显出快活的自由自在来,人听起来也是舒适。若是把鸟关在笼子里,摇着笼子强迫它叫,那声音左右便是不一样了。”
“况且,它若是得知自己因为叫声好听的就要被人捉来,关进笼子里来听响,从此不得自由。那它说不准宁可自己把自己的舌头嚼烂,也不有这样的一副嗓子。”
他这话说的别有一番意味,褚锦河却也不知是没有听懂还是怎么,凑到他面前笑着把那两只黄鹂的笼子笼门一开。
那两只可怜的鸟乍得自由,不知这户外苦寒不比南国,登时便展开翅膀飞了个无影无踪,褚锦河这才摇着扇子慢慢悠悠开口。
“瞧,这笼子从来都不是用来关住它们的。若是你不喜欢,我就将它们都放了就是了。”
————
已是立冬,天气初寒,临北之国尤甚。
漫漫的黑沉地压过天际,徘徊着留恋不去。和黑暗的天色一并前行的,还有一支黑沉沉的大军。军队隐藏在黑暗里是细细长长的一溜,在山路上连绵不绝,细细看去,这些人都非醜国人的外貌,他们皮肤更加黝黑,眼窝也深深地凹下去。
为首传来一声轻哨,接受到消息的整只军队好像被大坝拦住的黑色河水,立即停滞下来,沉寂散开成三三五五的营队,开始准备一日的早食。
士兵们都在盔甲的外面罩着黑色的长袍外衣,毫不引人注目。而有一位却格外与众不同,黑色的长袍披在身上,下面却是穿了一件水红色的长袍,偶然间露出的一段手臂也是细嫩的好比白雪,显然这位并非男子,而是一位女儿郎。
“从地图上看来,此处距离醜国边境还有多远?”这女子斜倚在太师椅上,红唇微启,声如鹂啼。
“回殿下,只有五里不到了。”和她说话的那人微微垂下头去,不愿抬头看她,解开的兜帽下是一张青涩的脸。正是之前被池钓从宫中救助并且放走的少年宿术。
宿术运气更是不好,他从醜国逃出,一路辗转好不容易回了自己的国家却被逮了个正着,以擅通敌国的罪名抓被住,强迫地陪着这位不省心的主子又来了醜国。
“醜国的边境守军那边可有动静”
“并无。”
女子弯了弯眼,一双薄唇轻抿,新抹的胭脂殷红似血。
“很好,传我的命令下去。今日暂且先歇下。等到夜间再继续行军,虽然不知皇城到底如何,又是谁竟敢如此胆大,瞒下了皇帝身死的消息。不过这样更好,他们最好瞒着,瞒得越紧越好。等我们围住了皇城,我倒要看他们群龙无首,又要靠着什么和我们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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