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不好,不如说是被人视作新奇的奴隶或者宠物肆意买卖。
“我们说好了,等到这场战争结束结束之后,我就放弃在兰克的家业去找他。”
兰戈笑得很淡。
池钓没有说话。
他们都知道那个可能性是多么的微小。
爱情的果实,一半是甜的,一半是苦的。
人们醉心于爱情的甜美,却往往看不到之后的苦涩,可是却还是舍不得放下,只能靠回忆着之前的甜美笑着吞下苦果。
“你又要去哪里呢?”兰戈转身问他。
池钓迟疑了一会,眼见离开的时间愈发迫近,他却始终都没有决定好自己的去向。他的一位老师建议他可以留在学院里作为助教。
可是他并不想。
这三年的时光让他从一个二阶魔导师成为了一名合格的中阶魔导师,甚至只要再有一步,他就可以成为一名高阶魔导师。
那是曾经的他甚至想都没有想到过的高度,甚至整个圣米迦尔,在他这样的年龄能够达到这样成就的不超过一手之数。
但是他却还记得最初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那个小小的院子,那个总是灰扑扑的少年。
结不了疤的伤口生了脓水,时时刻刻地在心底发痛。
这伤口在一年前那只黑色的小蜘蛛像艾利诺一样消失之后被再次撕裂。
流出的血不复温热,但疼痛不减。
“可能,要先回我的故乡去。”
他最后说。
“那是一个不好也不坏的小地方,总是开着漂亮的金盏花。”
————
回到风语城很是花了池钓一番功夫。
他和桃瑞斯在隐水城分道扬镳,少女搭乘车队朝着圣龙城行进,在那里,圣殿在绘制着白色巨龙的旗帜下,以共抗诡魇的名义进行魔导师和武战士的征召。
而池钓在黑水城上转了个圈向西而去。
因为战乱,原本有明确航线的飞艇都被取消,即使是商队在听说是风语城这样的地方后都表示拒绝。池钓只能从一个商队那里买了一匹马,顺着地图和经年累月走出的大路前进。
风语城的城墙似乎更加高耸了,在外墙上被插上一列尖锐的兽角。城墙上原本的白衣守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穿着杂乱的佣兵服的人。
看来传闻是真的,巴索撤回了在西南边的所有军队,甚至连驻扎的人都没有留下。
整座城里弥漫着一种悲伤又紧迫的气氛,匆匆经过的人们留下刺鼻的石粉气味,据说这种产自龙山的石头涂抹在身上能抵抗诡魇对身体的侵袭。
七只野猪酒馆里只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人,忧郁的野猪还在柜台后面,他消瘦了许多,之前的那种夹杂在忧郁中的闲适自在却消失了。
他没有带耳饰,耳垂上空荡荡的。
池钓要了一份荞麦面包和半份烤rou。野猪缓慢地转身,他的动作迟缓如丧失生机的骷髅。
“只有黑面包。已经很久没有商队来到这里了。”
池钓和他道了谢,向他询问城里的近况。
“半年前的时候,原本在这里的军队就都撤走了。我们自己组织了队伍来进行夜晚的巡逻和护卫。但是在三个月前那一天,无数的黑色影子从迷雾长廊里出来,任何接触到它们的人都会立刻昏迷,并且身上发生可怕的异变。”
“我们在那一次之中损失了近乎一半的人手,甚至是女人和孩子也扭曲着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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