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鹤在空间里耽搁的时间稍微有些长,出来时,伏传早已出浴,正在静室里坐着。
这是在等谢青鹤睡觉。
他也没想过谢青鹤会离开很久,想着马上就要就寝,屋内就点了一盏孤灯。
独一的光源在屋内照出偌大的剪影,他坐在榻上,歪靠着茶桌,玩着墙上自己的影子。
本该是穿着整整齐齐的寝衣,等的时间长了,坐着换了几个姿势,修长优雅的膝盖与小腿就从衣袍里斜了出来,抵在榻前的铜灯架上。谢青鹤进门的时候,不经意地一瞥,看见他白花花的大腿根。
伏传已经马上坐了起来,拉好了衣裳之后,这才起身问候:“大师兄,歇了么?还是喝杯茶?”
谢青鹤莫名有些心跳,说:“睡了吧。”
伏传趿上木屐出来。
他如今已经不怎么穿木屐了,平日出门都是丝履皮靴,但是,回了屋之后,谢青鹤发现他变得很会穿木屐。鞋子趿在足上,行止间不留半点声息,安静得宛如赤足。
谢青鹤从背后看着他趿着木屐的裸足,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
当初那个趿着木屐啪嗒啪嗒走路的少年,真的已经长大了。
夜里。
伏传很熟悉地巴着床沿,背对着谢青鹤,很快进入睡眠。
谢青鹤知道,这没有什么用。心在什么方向,身体是控制不了的。
每天晚上,伏传都会很老实地睡得离他远一些。然而,每天早晨醒来,伏传都八爪章鱼一样缠在谢青鹤的身上,趁着谢青鹤还在“熟睡”,他自己老老实实地缩回手脚,假装没有这回事。
谢青鹤不会拆穿他的尴尬,直到伏传缩回他自己的被窝之后,谢青鹤才会“醒”来。
也许是在空间里讨论逆天改命时,又一次想起了束寒云。
也许是进屋时,不经意间瞥见了小师弟的长大后的模样。
这天夜里,谢青鹤很意外地做了一场极其简短的春梦。
梦中他就在观星台的寝屋里,点着灯,要与束寒云亲热。
唇间亲吻过的美好,指尖抚摸过的健康与结实,都是属于束寒云的,他心知肚明——他这辈子,也只与束寒云亲热过。等他将手一寸寸往下,想要更进一步时,抬起头,看见的却是小师弟的脸。
“大师兄,你跟二师兄不能做,你们已经分手了。”小师弟说。
谢青鹤才想起来,对啊,二师弟……已经不在了。
小师弟又紧紧地抱住他,缠着他的腰身,说:“你可以跟我做啊。我们已经结侣,正该做这件事呢。大师兄,你不想做吗?”小师弟顽皮地把握住他的要害,“你骗我呢,你就是想。”
谢青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梦中竟有一种急切,被小师弟怂恿一句,竟半推半就。
到后来也不必小师弟“勾引”,他很痴迷地伏在小师弟身上,仓促行事。
就在成其好事的那一瞬间,谢青鹤猛然惊动,清晰地感知到身周的一切。
清冷的卧室,窗外倾泻而入的微凉月光,身边呼吸轻悠的小师弟……他没法儿动弹。因为,小师弟又两手两脚叉开,死死地抱住了他,脸颊还埋在他肩边的被子上,蹭得满脸满足。
梦里的一切,那么清晰,那么真实。
谢青鹤的身体,似乎还残留着梦中的激动。
他静静地望着床顶的纱帐,知道有些东西,彻底不一样了。
小师弟长大了。
所以……
他有想法了。
第114章
谢青鹤已养成极其内敛的幽深城府,他心中有了想法,面上丝毫不曾展露。
——突然发现小师弟长大了,小师弟对自己具有性吸引力,趁着小师弟衷爱自己,对自己死心塌地千依百顺,就马上为自己的欲望更进一步?谢青鹤自然做不出这种事。
这种奇妙的心动,只是将伏传从“绝不可能”的席位,挪到了“可以考虑”的位置上。
喜欢固然没什么道理,来了就无法阻挡,可rou欲和爱欲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曾经伏传无法分辩仰慕和爱慕的时候,谢青鹤就拒绝接受他的追求,如今轮到谢青鹤厘清自己的感情:那一丝心动,究竟是出于正常男人对美好rou体的向往,还是独属于小师弟的爱恋?
没有弄清楚这一点之前,谢青鹤只会维持现状,不会对伏传有任何轻亵的举动。
至于说,伏传每天晚上都要扒着他睡觉……
谢青鹤看了小师弟满足沉静的睡颜一眼,缓缓闭眼,依然假装不知道此事。
年轻人的爱恋真挚热情,偶有冒犯之处,不算“轻亵”,只能是“情不自禁”吧?伏传可以在睡梦中恣情肆意地拥抱他,他如此自制力、如此城府风度,不可能有任何失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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