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的解酒药。”
脑子滑丝了。陈靖东清清嗓子,咬着后槽牙无声的偷着乐。
“陈靖东,”方坤的声音有点闷,像是蒙住了头,处于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你抱抱我。”
营地的夜里,万籁俱寂。没有城市的喧嚣,连昆虫都被低温冻进了地底。
心脏砰砰跳着,那种大脑眩晕的感觉久久不散,后脊柱有一丝麻意渐渐扩散,慢慢的整个人都跟缺氧醉酒一般,恍惚陷入一种失真感中。
陈靖东咬了下舌尖。疼。出口的话都不像自己的语气:“哥抱着你。”
少年呻-yin了一声,尾音含了点点的颤,转瞬即逝:“你亲亲我。”
身体里膨胀的欲望犹如点了火的汽油桶,顷刻间以几何倍数的惊人速度炸开来。
隔着遥远的距离,哪怕只有彼此的呼吸,那一刻不用说出来的情意,悉数释放了那份痛快。
方坤的喘息又重又黏,仿佛上好的蜂胶,一点点,无孔不入的渗入,直至将人彻底溺毙。
陈靖东做梦都想不到,隔着电话他俩能这样。
羞臊惭愧,还有舒爽,一股脑袭上心头,经久不散。
电话那边,少年平定了喘息,发出了一声懊恼的动静。
“怎么了?”男人悄无声息又迅速的扯下弄脏的大短裤扔到床边的地上。被子起落间,那股久不曾出现的气味涌入鼻腔。
“我把被子和床单都弄脏了。”少年嘟哝着:“到处都是,没法睡觉了。”
太阳xue突突的跳,这是意志力的考验也是甜蜜的折磨。陈靖东翻了个身变成趴着:“拆下来扔地上再睡。”
轻笑了两声,少年的语调泡了酒气,像只得意的小狐狸,又狡猾又美丽,带着吃饱喝足懒洋洋的劲头,又像是偷到食物后胜利回府的趾高气扬。
“陈靖东你老实交代,你那个没?”
“哪个?”男人装傻。
“装蒜!”方坤嘁了一声:“我都闻到味儿了。”
没憋住扑哧失笑出声,陈靖东肩膀连着被子都抖了起来:“狗鼻子吗?狗鼻子也没这么灵的吧?隔着十万八千里。”
“一千八百九十六点七公里。”少年纠正他:“陈靖东你知道吗?我在手机上导航从我这里到你那里的距离,一千八百九十六点七。晚上我看那小子幼稚的秀恩爱,我就想,你有女朋友,我还有男朋友呢,说出来吓死你们嘿嘿。”
小孩絮絮叨叨的不肯挂电话,借着酒意说傻话,要跟陈靖东聊通宵。
电话都打烫了,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没营养的废话,终于方坤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渐渐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
忍不住就犯傻的笑。
陈靖东揉揉发烫的脸,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屏幕黑了下去,陈靖东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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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时间过得漫长又难熬。
自从陈靖东从陆政委那里得了准信,就给方坤下了禁行令。不许暑假十一假期来部队。
转回地方有大把时间可以在一起,眼下能多低调就多低调。
方坤答应的勉强,好歹是听话同意了。只是再三强调,生日他得过来,有惊喜。为了这个惊喜他都准备大半年了。
至于住的地方,陈靖东实在没辙。野战部队周边堪称荒凉,一共就那么两三个附近农家开的小饭庄,一览无余。住的地方也只有招待所。除非方坤住到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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