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言禾呼吸一滞,佯做不闻。
那是年少不知事,落了把柄在她手里,现下反倒受制。
这事只他二人知道,他就把身份怀疑暂且揭过不表。
可阮宁白日的冒犯,是无论如何不能轻易平息的,更何况,她亲口说了,听他唤月儿的名。
蔺言禾不得不承认,他是对蔺明月生了几分不该有的心思。
已记不清是何时开始的,待明了时,再想阻止都晚了一步,只能兀自忍耐着。
他决不能让她传出去。
爷可是想问,阿宁今日缘何如此妄为?
阮宁人Jing,瞧出了他的迟疑,索性先下手为强。
蔺言禾果然看了过来,虽不曾开口,那神色是明明白白的质问。
阮宁就躬身一福:
婢子那时所言句句真切,爷若是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老夫人在天之灵,想必也会怪责阿宁。
当初蔺老夫人心疾,对外说是蔺大少爷逝后,她积郁在心,悲恸过度所致。
可事实上,是因着她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蔺老爷,与自己的孙熄赤身裸体的滚作一团。
那会儿阿宁就陪侍在旁,亲眼目睹。
此等腌臜之事,自然不能外传,然而老夫人一生贞烈,着实忍不得此等有违人lun之事,忧思气恼久了,才致使缠绵病榻。
她临终前,拉着阿宁的手,叮嘱她好好陪侍蔺言禾。
不仅是托付,更是监视。
她不想看着清清白白的二孙儿走上这条歧路。
可惜原身阿宁温婉柔弱,不敢看管蔺言禾,最终还是没能拦住他跳进去。
蔺言禾与王氏苟合不久,阿宁自觉愧对老夫人,一条白绫上了横梁,将自己吊死了。
可悲可叹。
蔺言禾绷紧了下颌,显然对她以下犯上的说教有些不悦,但阮宁搬出了老夫人,他多少给一些薄面。
阮宁抬眸觑他一眼,预备再来点猛料。
于是她故作为难,皱眉咬唇了许久,才被不耐的蔺言禾拽过来:
吞吞吐吐做甚?
阮宁一时不防,没刹住车,不小心扑在他怀里。
她眨眨眼,分不清这是不是蔺言禾故意的。
蔺言禾没放她,她自然不会主动起来,索性就依偎在他怀中,伸长了脖颈,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蔺言禾起初还一脸肃然,听到后头,双眉深皱,逐渐瞠大了眼。
震惊,茫然。
他青了脸,不敢置信。
荒谬!
蔺言禾推开娇软软的阮宁,脑中一片空白,甚至不自觉的扶住了身前桌案。
怎么,怎么可能呢?
爹和
他捂住胀疼的额头,缓缓坐倒在椅上。
阿宁,
蔺言禾静默了许久,才哑着嗓子开口,
若你有半句假话
阮宁从善如流的接上:
阿宁自行求死,不脏了爷的手。
蔺言禾一噎:
我何时说要你的命。
一整天下来,他已经有些疲惫了,甚至不想再同她气恼。
阮宁笑着应了一声,小小步的挪到他身后,身子一展,软弱无骨的贴到了他背上:
爷不恼我了么?
呵气如兰的一口暧昧吐息,她大胆的自称了我。
蔺言禾一颤,条件反射的麻了半边腰身。
某亘:
调教第二步,人生导师的忠告(ˉ?ˉ)
五更!
我超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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