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雁点头，她有点好奇。

    艾米说：“公司楼道有监控，她的一言一行都被周副总亲眼目睹。虽然她很努力，但TY是培养艺术家的土壤，坏掉的种子就要剔除。周副总问我的意思，我的答案是赞同。”

    “艾米姐，你是为了帮我吗？”

    艾米摇头，没往自己身上揽功：“我暗示明示提示过，也给过她几次机会，那姑娘急功近利，太浮躁了。”

    苏雁安静听着。

    艾米：“至于你呢，又太沉得住气，没点好胜心。跟她要是综合一下就好了。”

    苏雁：“可是我觉得，好胜心，并不能帮我获取到设计灵感。”

    艾米笑：“用作品说话，很好，难怪大老板会夸你。”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恭喜你苏雁，你升职了。”

    “啊？”

    “啊什么啊，新来的大老板很赏识你，亲口跟周副总夸你来着。老大安排，从今天起你就不用每天准时上下班，外出也不用申请，可以兼顾学业啦。”

    艾米提醒她：“不过你不要消极怠工，这是我们公司对特殊人才的福利，如果年终业绩不达标也是会被降级的。”

    听到可以不用准点打卡，苏雁眼睛亮了：“谢谢艾米姐。”

    “你现在的样子，跟我女儿不用上学那表情似的。”

    *

    早上。

    苏雁从晏回时的车里下来，做贼似的小心谨慎，生怕被人看见：“晏叔叔，我上去啦。”

    刚转身就被晏回时扯回去。

    他把她往上一提，偏头吻上来。

    苏雁推不开他，只好顺着他的意，踮起脚尖，双臂环住他的脖子配合他。

    晏回时的喘气声很性感：“刚开着车，不方便，忍我一路。”

    苏雁的口红全被他吃掉了。

    她翻出化妆镜补妆。有个接吻狂魔男朋友，她不敢用颜色太重的口红。

    晏回时手搭在她脑后，扯着她的发饰玩：“早上你爸打电话问我伤势如何。”

    苏雁停下动作：“你怎么回答的？”

    晏回时：“还没好。”

    “上周不就愈合了吗？你干嘛骗我爸爸。”

    “这不是怕万一东窗事发，你爸对我下狠手么。”

    苏雁安慰他：“……别怕，应该，不会太狠。”

    苏雁上楼之前，晏回时把她拉进臂弯：“再抱下。”

    苏雁表情紧张：“……会被人看到的。”

    “没事儿。”

    “被公司的人看到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晏回时贴着她耳垂：“当然是改口叫老板娘。今天用的什么香水？”

    苏雁眼睛乱瞟：“你买的，我没注意看。”

    晏回时鼻尖停在她颈窝：“好香。”

    “表叔？你抱着雁雁干嘛？”吴晓飞的声音在车库里突兀地响起。

    苏雁猛地退开，红着脸，眼神幽怨地看着晏回时。

    完了完了完了被看见了！

    晏回时转过身去，表情平静：“她扭到脚了，我扶她一下。”

    “雁雁崴脚了？严不严重啊？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