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爹,你也可以说我爹!”楼喻直接卖爹,“你凭什么说我!你拿我跟你爹比,当着别人面数落我,难道不是你的错?!”
郭棠:“……”
他无奈扶额,“你怎么这么胡搅蛮缠?行吧,你说说怎么样才能消气?”
楼喻狮子大开口:“给我一百两,我就原谅你的无礼。”
哼,想看男主就得买门票!
郭棠被他的无耻震惊到了,“一百两?你去抢钱吧!”
“哦,”楼喻指指大门方向,“好走不送。”
原书里,原身确实与郭棠一起折磨过霍延。
楼喻当时看的时候差点砸手机,现在自然不会做这种缺德的事。
郭棠毕竟少年意气,能一直好言相劝已经不错了,如今一而再再而三被楼喻下面子,当真想一走了之。
他知道楼喻的弱点是什么,忽然板起脸冷冷道:“楼喻,你再发小脾气,以后没人跟你玩了!”
是的,“楼喻”在庆州府没朋友,郭棠是他唯一的朋友,所以他还挺珍惜的。
楼喻抿唇不言,却低下了头颅。
这就是让步的意思。
到底是皇亲国戚,不能真的让世子开口道歉,郭棠露出笑容,哥俩好地捉住楼喻袖子,“这不就行了,你说你,气性怎这么大?”
楼喻挣开,一脸不情愿地给他台阶下,“你不是说要看霍奴吗?”
“现在就去,走走走!”
“别忘了一百两!”
“这不行,太多了。”
“那就五十两!”
“知道了,回府就让人送来。”
两位少爷和好,底下人全都舒了一口气。
霍延被麻绳所困,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等力气稍稍恢复,他便悄悄挣扎,试图解开绳结,然绳子绑得紧,几乎陷入rou中,他这么一动,便导致手腕摩擦出血,又添新伤。
他身上还穿着血衣,整个人污迹斑斑,狼狈不堪。
郭棠出身富贵,没见过多少凄惨世面,看到霍延这副模样,便以为确实受了无数折磨,心里还道楼喻看似天真单纯,实则心黑手狠。
他只瞅一眼,迅速收回目光,又嫌弃屋子里异味冲鼻,什么都没说,拽着楼喻一起离开。
两人装模作样去东院品聊片刻,郭棠寻个借口,早早回了府。
他走后,冯二笔不由问:“殿下,您与郭公子和好,可还要请夫子读书习字?”
在他看来,楼喻做这些无非是在跟郭棠置气。如今气出了,估计不会再坚持。
却听楼喻道:“当然要学!要是下次他还骂我不学无术,我就可以骂回去!”
冯二笔心道还是世子有远见,为了下次吵架能占上风,逼着自己学习。
当天夜里,庆州落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楼喻睡得很不安稳,一会儿梦见自己被抢劫犯一刀捅死,一会儿梦见自己被五马分尸,惊醒时出了一身冷汗。
他起身开窗,只见大雪纷扬,银装素裹。
洁白的雪掩盖了地上的污浊,就如同纸醉金迷的生活蒙蔽了即将来临的烽烟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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