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

    司誉刚出房门就和满身Yin郁的司黎打了个对照，“哥？”他不知所措，“怎么了吗？公司出事了？”

    司黎看了他一眼，亦是未答。

    自讨没趣的司誉只好跑下去和司白撒娇耍赖，一直到晚饭时司黎也没下过楼，整个饭桌上的气氛相当压抑，连司誉好像都意识到了什么，埋头吃饭不发出任何声响。

    “我吃好了，司誉你慢慢吃，我先上楼了。”司白声音暗哑。

    司誉看了眼他的脸色，默默点头，“好。”

    拖鞋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声音很轻，好像稍不留神就会消散。

    算了，讨厌也行吧。

    司白呼出一口气，回到房间。

    夜里。

    司白窝在被子中间，睡得不太安稳，门把手轻轻动了两下，司黎慢步走进来，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司白，我该拿你怎么办？”司黎嗓音很轻，很哑，像是无奈一般，带着浓浓的压抑。

    “我们有血缘关系，我是你的哥哥，所以你能离我远一些吗？我不想喜欢你，司白，你让我怎么办啊？”

    司白皱了皱眉，孩子气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司黎。

    一小截莹白的细腰没了被子的遮掩出现在司黎眼前，司黎愣了一愣，垂在身侧的双手突然握紧。

    “司白，”他笑着说，“你会是我的。”话音笃定到让人心惊。

    “哥……”司白蹭了蹭枕头，无意识呢喃。

    “嗯。”

    司黎站在床边，忽然释然了，他的弟弟那么的好，不应该是没有人喜欢的，也不该是卑微的求着别人喜欢的。

    翌日一早。

    司白推开房门，准备下楼吃早饭。

    “司白？”司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司白呆呆转身：“哥？”话音有些惊讶。

    “你要下楼啊？”

    司白看着依旧西装革履的他，点头，“嗯，下去吃早饭。”

    “我和你一起，”司黎边走边说，“今天你和我一块去公司吧？还有……昨天的事，抱歉。我、我昨天心情不太好……”

    说出这句话，司黎看上去内疚得不行，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司白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慢慢下楼，被他说得不知所措，“哥……？”随即反应过来，“没关系啊，我没放在心上，你工作已经够累的了，我不在意的，不、不用道歉。”

    “谢谢我们家白白大度，不计较。”

    司黎转身，好似还和小时候一般，伸手rua了rua司白的头发，态度相比昨天不知好了多少。

    “哥——”司白有些羞赧，“头发都乱了。”

    司黎扶了扶眼镜，镜片后是藏不住的笑意，“乱了哥哥重新给你吹，小时候不都是我给你弄的吗？”

    “哥！”司白推了推他，“快走。”外散的心情明显比昨天开朗不少。

    打闹着下了楼，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也更近了些。

    “哥哥，大哥。早上好。”

    司白率先回应：“小誉也早上好啊。”

    “行了，吃饭吧。”

    司誉的眼睛在他们两人之间转个不停，最终还是耐不住好奇心，悄咪咪地问司白，“哥哥，你和大哥和好了？”

    司白一愣，微微弯腰望着着他，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温柔，“没有啊，哥哥和大哥从来就没有不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