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脑袋,修长的手用劲时更显骨感,刷刷几下,丝瓜在他手里轻轻松松被削了个干净。
他这才开口,声调照旧懒洋洋的:“行了,去一边坐着去吧。”
岑初语有种窘迫感,苍白地辩解:“我今天是有点紧张…发挥失误…”
许濯这才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眼尾上挑,是她熟悉的带着嘲讽意味的笑。
“是,许太太爱紧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岑初语抿了抿唇,莫名气结,还想再说两句找补一下。
许濯却已经推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出厨房。
“你的手本来也不是用来做这些的。”
是该在画纸上做设计的。
“一个家里,有一个人会做这些事就够了。”
许濯淡淡地笑,眼里有意气风发的得意。
于是岑初语乖乖退出不属于她的战场,走到阿婆身侧坐下。
很奇怪,她明明不是第一次看许濯下厨。
这次却感觉,他择菜也好,洗菜也好,甚至开火往锅里倒油的动作,都是那么流畅而自然,居然会看得津津有味。
阿婆看见岑初语亮盈盈的眼睛锁定在许濯身上,一边笑一边捋岑初语的头发,说:“在家里都是小濯下厨吧?”
岑初语脸热了一热,即使许濯已经给她找了很好的借口,她还是有些惭愧,说:“嗯,他工作也忙,我们在家做饭很少,但确实都是他做的。”
“我…我偶尔也做一些家务的……”
岑初语越说越没底气,眼神往下飘。
阿婆的意思却不在苛责她:“好哩,很好哩。”
-
原来在前海公寓里,岑初语只是吃过许濯做的西餐和一碗面。
这次却能尝到许濯做的一桌子菜,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许濯居然全能到这种地步。
连阿婆都连连夸奖许濯的菜做得很美味。
吃完饭后,连碗都是许濯洗的。
他这次的理由是担心岑初语把阿婆的碗都摔了以及她的伤口最好不要见水。
即使她手上划开的小口子很浅且早就愈合了。
岑初语欣然接受他的好意。
下午,岑初语陪着阿婆在屋子门口翻晒干菜。
许濯没过多参与,而是坐在不远处的小椅子上看平板。
岑初语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个头根本无法被小椅子很好地容纳,一双笔直修长的腿似乎无处安放,整个人像坐在儿童摇椅上,十分不和谐。
她笑了笑,还不忘说:“你小心把阿婆的椅子给坐跨了。”
阿婆也看了一眼,咧开嘴笑了:“那倒不会哩,小濯还是瘦的。”
……
翻晒了一段时日,岑初语看着许濯认真在拿平板处理工作的模样,才渐渐反应过来许濯似乎自阿婆出院以后就没有再离开过家门。
好像有点不符合他在住院期间每天都要出门的频率。
于是她走到他面前问他:“你最近不用出门吗?事情办完了?”
许濯似乎想了一下,很快合上平板,说:“要出门,这就走。”
岑初语怔了一下,看着他走进房里,又走出来坐进车里,跟阿婆打了声招呼就驾车离开。
岑初语眼见他的车消失在视野里,心里居然有些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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