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早就到了他的睡觉时间了。
许濯直接无视温景的变相控诉, 说:“我亲了岑初语,怎么办?”
温景愣住, 许久,听筒里只听得到微弱的电流声, 两人默契地都没有再开口。
温景沉沉说:“你趁她睡着偷亲的?”
许濯:“……”
他是这种人?
于是他挑重点给温景复述了一遍刚刚发生的事。
温景:“就这?就因为这个你就打电话把我吵醒?”
“嘟嘟嘟——”
手机里是被挂断之后的忙音。
许濯咬了咬牙, 丢了手机, 干脆不去想刚刚发生的事,坐在电脑前查看邮件。
另一边。
岑初语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下意识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唇。
许濯的唇很软, 莫名带着一点薄荷的清凉,覆在她唇上的时候,有种干净清冷的感觉。
不带任何欲念的,干净到让岑初语也有些恍惚。
与其说那是一个吻,不说说只是恰巧两人的唇碰了碰。
她除了能理解到这是许濯顽劣的被游戏折腾到急切想要讨回点什么的恶趣味,实在不能做出任何其他的理解。
她坐在床上划拉着手机,却又开始陷入了自我怀疑,以及开始自我检讨。
她。
为什么。
不生气!
虽然说这算不上什么吻,可许濯毕竟是在未经她允许的情况下,就亲了她一口,难道她不该生气,不该找许濯对峙吗?
她还记得自己刚刚的心跳,快到她怀疑自己该去医院检查一下心律失常。
记得许濯长长的眼睫下,是一双漆黑得发亮的双眸。
她能完整地在脑海里复原出刚刚那一副画面里的完整细节。
她不对劲。
正在她还想继续往下想的时候,许濯推开门走了进来。
岑初语有片刻的心慌,又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一般,忽地开口:“你刚刚……”
许濯似乎早有防备,早料到她要开口,于是走到床边,一边钻进被子里,一边淡淡说:“别多想,我只是看你笑得那么傻,大发慈悲附赠你一个大冒险罢了。”
岑初语:……?
他说完这句话就钻进了被窝直直躺下,一幅“我要睡觉了谁再跟我说话谁是狗”的模样。
岑初语空张了张口,居然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这个欠揍的解释。
而在她熄灯躺下之际,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许濯似乎又diss她傻了。
“诶你……”
岑初语支起身子,看见床另一侧的许濯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她再次吃瘪,并且更加坚定了想要连接在某平台创建“吵架不给发挥机会”小组的想法。
-
岑初语工作室的订单基本上已经进入收尾阶段,她跟工作室的员工商讨后决定,最近一个月暂时不接急单,要他们跟客户沟通好。
跟君泽的合作,她的工作计划是先和月饼合作方商讨出月饼添加珠宝元素的创新设计样式,之后她在进行礼盒附赠的珠宝首饰的设计。
毕竟改变样式的月饼投入生产还需要时间。
她上午就和月饼合作方那边与她对接的工艺师进行讨论,初步有了几个设计方案的想法雏形,下午两方还要开一个会来进行讨论。
中午,展yin听说岑初语在她公司附近谈事,连忙发出了中饭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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