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桑画气的掉头就走。
啪嗒,啪嗒,身后那头不要脸的雪兽却颠颠地追上来了。粗短小狮鼻微张,嘴巴不大,嗓门却挺高。
“师尊,你且等等我——”
从来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上界仙尊!庚桑画气的头顶都在冒冷气,浑身气势蓄积在指尖。
他猛地拧身,指尖迸出一道湖水凝结成的淡蓝色剑气。“住口!”
雪兽灵巧地侧头避开这道剑气。仗着身子小,周旋灵活,在躲避庚桑画攻击的时候还不忘咧开嘴嘿嘿笑。“莫要着恼嘛师尊,你看,现在呢我那具rou身已经死掉了,就只剩下个元婴,你又不许我夺舍,你让我能怎么办?”
庚桑画冷笑。“呵,合着还是我不对?”
“话不能这么说,”雪兽伸出粉色长舌,卷了卷粗短小狮鼻,嬉皮笑脸地与他打商量。“如今呢,你是我的师尊。你怎么说都对。”
庚桑画:……
他当真开始忧虑会被自家这个该死的“掌门首徒”活活气死。
庚桑画收住指尖剑气,玉白色手指捏紧雪白宽袖,恨道:“按你这意思,从头到尾,莫不反倒是我欺负你不成?”
雪兽见他停手,颠颠地又撒开四蹄追过来,银色毛发在山风中招摇。山间月色美,照的它一身毛发如霜似雪,四蹄虽短,却如踏乌云,倏忽间就撒开蹄子奔到了庚桑画面前。
“啊,我的好师尊,你怎地总是曲解我意思呢?”雪兽龇牙笑,抬起头,雪色竖瞳炯炯地望着庚桑画。“这自古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夫……”
蹭一下,庚桑画玉白色的脸皮涨得通红,那把过去从不出鞘的畏垒剑又□□了,剑尖戳中雪兽鼻梁骨,咬牙切齿地冷笑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雪兽鼻梁骨被刺中,粗短小狮鼻流血了,碧青色兽血在夜色中散发出扑鼻而来的水气。
每一滴兽血,都是此方天地中水泊湖泽Jing华凝聚而成。
……该死!
庚桑画恨的牙根都快咬碎了。
雪兽仰起头,见庚桑画握剑的手不稳,嗯再往上看看,那人一双桃花眼里的神色也不对劲。
嘀嗒!随着又一滴碧青色兽血缓缓地从雪兽粗短的小狮鼻滑落,庚桑画长长黑睫不断地打颤,桃花眼底不受控地漾起涟漪。他竭力想要避开这种水系灵息天然的诱惑,但是……貌似,大概、也许,他是控不住的。
雪兽咧嘴,浑然不惧地往前又抬了下爪子,有意拿rou爪去握那把畏垒剑,同时还不忘嬉皮笑脸地继续调戏。“啊,原来师尊这样爱听这些话啊?你爱听,正好,我呢也特别能说。等回了白室山,我日日夜夜说给师尊你听啊!”
庚桑画有点站立不稳。
雪兽指爪握剑,一瞬间碧青色兽血四溅。来自于上界神宫的水息纯粹凝重,一滴血便足可抵得上他修炼百年甚至千年。
庚桑画仓促掉开视线,牙根咬的发酸。“你、你竟然……”
“我竟然什么?”雪兽抬爪,毫不在意地舔了舔爪尖淋漓的血,咧开嘴笑道:“这样喜欢我的Jing. !血,以后……”
“没有以后!”庚桑画呛啷一声倒提着剑,扭头就要撤。
他竟再不敢伤这头不要脸的畜生。
就以这头畜生的脾性,一旦他再次拔剑,它只会黏在他剑尖,恨不能再在他掌下这口畏垒剑下打个滚。
戳破了柔软肚皮……
庚桑画以指尖轻捏眉心,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万一他不小心戳破了这头畜生的肚皮或者其他要害,那简直、那简直就是灾难!上界神宫的灵息,那就压根不是他这种级别的凡人修者所能抵抗的。
庚桑画倒提着剑走的极快,白衣飘飘,月色下他走的就像逃。
雪兽不疾不徐地舔舐伤口碧青色的血,雪色竖瞳转了转,抬动四蹄,也啪嗒啪嗒跟在庚桑画屁股后头追。
庚桑画听见那阵啪嗒啪嗒的声响就头疼。他捏着鼻尖,闭了闭眼,蓦然驾起清风。畏垒剑铎地一声脱离掌心,凭空悬浮于风中。
庚桑画松了口气,抬脚就要上剑。
“师尊,你且等等我——”
那头该死的雪兽却也瞧见了,噔噔噔,顿时四蹄如飞,也朝畏垒剑狂奔而来。
庚桑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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