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声音，一片死寂。

    “喂～有快死的没有？”胆子大了一点，我扯开嗓子吼了一把。

    “有。就是你。”冷的掉冰渣的语气，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说话的是冰玉。

    从暗处慢慢踱出，她身着玄色的男装，如墨的长发用玉簪束起，丹凤眼里一片寒冰。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举手打招呼：“嗨～对面的朋友，你好吗？”

    “还笑的出来？不错啊！”丹凤眼微微上挑，似乎很不屑。

    “直接说，你来干嘛？”不喜欢斗心机，我选择干脆点的。

    “来好好和你叙叙旧，我的月儿～”如同情人般的耳语，她的表情居然有点温柔。

    我的汗毛根根起立。这个样子的冰玉，让我觉得害怕。猜不透她的心思，只有一点我知道，她不喜欢祁子曦。想到那个家伙，我心里多少有点放不下。

    “现在战况如何了？”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只是想知道祁子曦好不好。

    “你还惦记着她。月儿～你出息了。看来，你对那个公主倒是动了真心。那么，师姐就来撮合撮合吧！”脸色平和说出此话的冰玉，却让我心惊。撮合？是搅和吧！

    “冰玉～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长久的疑惑，我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我放你和那公主双宿双飞，不正合你意吗？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月儿～你忘记了我身负的血海深仇了吗？”眯起眼睛，她注意着我的表情。

    我意识到，这里面有误会，冰玉似乎以为我和祁子曦有一腿。天地良心，我怎么可能和那么可怕的东西看对眼。至于冰玉的仇，唉～我知道，劝解不来的。凡是和朝廷作对的，冰玉恐怕都会明里暗里的，施以援手吧！皇叔这次动静这么大，又有胜算，冰玉哪里会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

    “冰玉～我和她，并非如你所想。我和她……其实……很难解释。就是怎么说呢？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和我比较能有共同语言。”我觉得自己的解释，很客观。可惜，这样的解释在冰玉看来，却完全扭曲。

    “志同道合之后，再情投意合。哼～好的很。”冰玉冷哼一声，转身走入黑暗。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唉～

    接下来的三天，我天天温习红色革命史。鞭子，老虎凳，辣椒水，还有著名的竹签扎手……我被折磨的死去活来，腰间的伤也因感染而恶化。说来奇怪，狱卒下手都很黑，但是愣是没伤到我的脸。隐隐觉得不对劲，这是故意的。第四天，我知道了原因。

    她站在我的面前，似乎很为我伤心。“月儿～你去杀了公主，我们回烟雨楼。还和以前一样，你说好吗？”冰冷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艳红的唇吐出温柔的请求。

    “不～”连日的酷刑，已经耗损了我全部的体力，腰间的伤，更像是一道催命符。我觉得自己撑不过去了。

    第 17 章

    冰冷的匕首，贴着我的脸，缓慢的移动。对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一点不好奇。静静的趴在地上，不再出声。

    “我再问你一次，你答不答应？”急切的语调，似乎对于我的沉默很不安。我抬头看着冰玉，依然安静，真的是无话可说。这样的态度显然激怒了她，那双万年结冰的眼，竟似燃起了火焰一般。

    “月儿～”邪邪的一笑，她的匕首划破了我的喉咙，力道拿捏的很好，不会要了我的性命，却能让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出声。“不想说，就永远别说了。”她喃喃自语，神情透着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