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晚起,时间就丢失了对雨水的控制权,这场雨已经变得没有尽头可言。
楚瞳站在窗边,他已经望着外面好一会儿了。
雨雾侵袭了这座南方小城,即便他所在的地方是城里最大的医院,可他依旧只能隐隐约约窥见部分小城面貌。
乌云滚滚,沉甸甸压在小城头顶,在这样的环境待久了,楚瞳似乎失去了时间概念。
不过他不用担心。
“阿瞳。”一袭素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孩准时出现在楚瞳病房,她的手上还提着饭盒。
看,有人会来提醒他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楚瞳转过身,面对这个女孩,他罕见的柔和了面容,“苑芷姐,今天也麻烦你了。”
被叫做苑芷的女孩闻言笑了笑,她生的娴静温婉,拥有与顾知商一脉相承的桃花眼,看向楚瞳时总是柔柔似水。
“不是说了嘛,不用这么客气。”顾苑芷熟门熟路的摆放好饭菜,“再说这次知商出事,如果没有你恐怕我……”
顾苑芷忽然没了笑意,她无法想象失去顾知商的后果,顾知商是她唯一的家人了。
楚瞳握住了顾苑芷的手,“别怕,我们都好好的在这,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的。”
明明阿瞳的手比她还冷,可为什么她会觉得好温暖。
“阿瞳,是个真正的好人呢。”
顾苑芷临走之前递给楚瞳一封信,据她本人说,“三天前就寄到了你们学校,但那时你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就一直搁置着,寄信人还特别强调说只能由楚瞳本人来启封。”
“寄信人?你有看见寄信人长什么样子吗?”
“诶?这倒没有,不过门卫大爷告诉我,是个浑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人,若不是说了一句话,恐怕都不知道是个男人,说完就走了。真是个奇怪的人。”
楚瞳打开了手中的信纸,泛黄作旧的纸张仿佛来自上个世纪,微微用力就会崩坏,纸页只用毛笔写了廖廖几句:
生母死于后山,发现时仍与母体相连,幸得苗人泰所遇,经吾所治,得以存活,其名为瞳。
七岁溺水,命数所致,乃死。
落款无姓无名,只留了个地址:
神祀山苗人村。
“苗人村?苗人泰?苗人……”
楚瞳突然想起来,他梦里的那几个小孩,除了阿玲,还有一个叫做苗人桦的,看来这个苗人村,应该是以苗人这个姓命名的,那么阿玲她的名字也应该为,“苗人玲。”
梦里的苗人玲,信上的苗人泰,写这封信的吾,他们都是谁?
如果他们真的在他短暂的七年岁月里停留过,那为何他会忘记他们?
真如信上所说,七岁溺水而死,那现在活生生立在人间的他,又是否意味着七岁溺水事件发生了某些不为外人所知的转变,甚至连记录都不能留。
毕竟这张旧纸看起来是从某种古书上撕扯下来的,边缘还留有撕扯留下的不规则毛边。
楚瞳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也许梦里与现实都出现过的寒鸦与他七岁溺水事件有关。
而现下只有这封信给出的地址能解开了。
纵使前方迷雾重重,他也不得不走下去。
“真是的,明明两天前才答应过警察,不会离开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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