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魂落魄的接起电话,没有出声。
手机里传出一道很清澈很年轻的男性嗓音:“是江瀛吗?”
江瀛虽然逃了出来,但是他的灵魂却留在了房间里,和顾明衍独处一室。
那人又问:“你是不是江瀛?”
江瀛很机械地嗯了一声。
那人道:“你没听出我是谁吗?”
江瀛回了回神,道:“薛文桥?”
薛文桥笑道:“好耳力啊,还以为你听不出来呢。”
接到薛文桥的电话,江瀛心绪平淡,甚至很厌烦:“为什么打来?”
薛文桥:“你就不想问我点啥?”
江瀛:“问你什么?是不是你杀死了周青楚,是不是你教唆那几个蠢蛋杀死了姜海义?”
薛文桥:“啧啧,你知道的不少,可惜啊,不是全部。”
江瀛很疲惫地撑着额角:“你在哪?”
薛文桥:“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江瀛:“那就挂了。”
他说完就要挂电话,薛文桥沉不住气,忙把他拦住:“等一下等一下,喂喂喂!”
江瀛强施耐心:“有话说,有屁放。”
薛文桥:“喂,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江瀛:“你他妈算什么东西跟我装神弄鬼?你有话就说话,没话说就闭嘴等死。”
薛文桥:“我等死?你想弄死我还得先找到我再说。”
江瀛冷笑:“你觉得我找不到你?我告诉你,你活不过三天。”
薛文桥见识过他的狠毒无情,当下隔着手机也被他恐吓住,强撑着胆量说:“废话少说,我是想通知你,你的心理医生不合格。”
江瀛:“你说什么?”
薛文桥:“我说你的心理医生不合格,连病人隐私都保护不了。”
江瀛:“你到底在说什么?”
薛文桥呵呵一笑:“我拿到了你就诊以来的所有病历资料。”
江瀛低下头,拇指和食指指腹狠狠地相互摩擦:“你想干什么?”
薛文桥:“我只是想了解你,看不出来啊,你一个暴戾无情的畜生,竟然还很渴望母爱。”
江瀛低低叹了声气:“你看了?”
薛文桥:“我不仅看了,我还帮你发到了江紫烟邮箱,但愿你老娘看到之后能大发善心施舍你一个拥抱。不过你妈这么厌恶你,和你和解的可能性不大,她倒是很有可能像看到脏东西一样把那些资料丢进垃圾箱,觉得你更加恶心。”
江瀛陡然间感到浑身沉重,好像身体绑着千万斤的巨石往下坠,一点点把他拖拽进漆黑的深渊里去……
他问:“你发给江紫烟了?”
薛文桥很得意:“对啊,估计她现在已经看完了吧。”
江瀛没有再听他说下去,挂了电话折身上楼,却眼前发黑双腿无力,及时扶住墙壁才稳住身形。他的手按到了什么东西,像是冰凉的金属,他转过头,看到墙上挂了一副油画,画的是一位骑士,手边挂着一把武士刀,刀鞘上匝着一圈银丝,还挂着一根金色的流苏。
唰的一声,他把刀从墙上扯下,提着刀往楼上走去。
江紫烟的房间门口的确守着她的司机兼保镖,是个身高近190的壮年男人,江瀛上来时,他恰好走远了几步给妻子打电话,所以江瀛径直走到房间门口,正要按门铃时发现房门竟虚掩着,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光线很暗,只有窗下的吧台上悬着一根水晶灯管,江紫烟坐在吧台边正在用电脑。
听到开门声,她警惕地问:“谁?”
没有人回答她,但脚步声却逐渐走近,她拍下吧台上的触屏开关,整间套房的灯瞬时大亮,把房间照的雪白灿亮。
江瀛像是显形的鬼,穿着一身黑色家居服,手提着一把武士刀,一脸Yin沉地站在她面前。
江紫烟心里大惊,跳下吧凳往后躲:“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江瀛看了看她,又看着吧台上的电脑,道:“你在看什么?”
江紫烟扬手指着门口:“我让你滚出去听到没有?滚!”
江瀛只看着放在吧台上的笔记本电脑,电脑还没来得及关闭,就在他来之前,江紫烟正在看一份资料,似乎正是他和医生的谈话记录。
他朝那台电脑走过去,想看清楚那是什么文件,但是江紫烟却骇的肝胆剧烈,偏偏退到墙壁死角退无可退,只能大叫保镖:“孙志!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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