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从梦中惊醒时,窗外的天甚至还月明星稀,她却再睡不着,只得坐在窗下呆呆地望天,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搅成一团。
春满楼的小厮被一阵敲门声从睡梦中吵醒。湘容去迎财神爷进来,一面倒茶一面呵欠连天问她:说吧,又有什么天大的事值得你来扰我的清梦?
湘容
嗯嗯,大老爷,小的在。
你说我这种情况,有可能想起以前的事么?说到最后几字,林景年从茶水中抬头,直直看着她,眼中带着诡异的认真。
湘容打了一个激灵,不会吧想了一想又问:你记起多少?
没多少,只是一些片段
湘容见她眼眸又没入Yin影,整个人透出一种无力的颓丧,便知她此时心情复杂。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以前的林景年是多么无可救药的一个人,只得宽慰她,我劝你当作梦就好,她的过往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说得何其轻巧,要她承受宿主痛苦与恨意,还要她当没事人一样,怎么可能!
所以我们以前该不会真的是最后性伴侣三字她实在说不出口。
别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好么?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我也实在受不了那些臭男人的自以为是,可一丝一毫也没喜欢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更不会有。
林景年目瞪口呆,第一次知道原来对古代人来说,性伴侣也是能当朋友的。
我看我还是再跳一次湖好了,删档重来,删档重来
不过话说回来,你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再不济也不该沦落到求我这烟花女子借钱的地步啊,孟湘容杵着下巴不解地摇头,唉,你既然想起来了,倒跟我说说是为什么?
沉默良晌,林景年答道,因为嫉妒。
嫉妒?思索着,她一拍大腿,惊呼,你该不是爱上了你的姐夫,你对你姐夫爱而不得因此记恨你姐姐,然后
看着林景年的脸色,孟湘容转念一想,灵光闪现,遂即捂住口鼻,倒吸一口冷气,呵!你,你该不会是
你都说了那不是我!
你都记起来了,再说你们非亲非故谁信啊!啧啧,林景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她掩唇,浮夸地瞪大眼睛,又被自己的演技逗得哈哈大笑。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抱歉抱歉,刚才是说到哪儿了?
她真不是一位合格的倾听者。林景年如鲠在喉,可看着孟湘容不正经的笑脸又气不打一处来,只得罢手,算了算了,不说了,你回去睡觉吧。
说实在的,她觉得这个故事有些老套,但那种痛苦的感觉确是实实在在灌注在她脑海里的,让她清楚记得小瑞百岁宴上,她是怀着什么心情跳湖,怀着什么心情想死在景笙面前。
这种感觉很奇妙,让她一时间都喘不上来气。
一大早,景笙寻景年一起吃早饭,却听高田说她昨晚大半夜出去了。她以为这人又在闹脾气,焦焦等了一天,到傍晚才听下人说人已经回来,因此巡了一圈院子,这才在书房中见到她的身影。
此时,她站在书房书架与墙面之间,束发垂肩,海青的宽袍大袖中伸出细伶伶的皓腕,葱白的手指摘着书页,靠墙低头看手中的书本,眼中有些许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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