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月低头，小幅度地踢了下腿。

    他收回视线，声音淡的很，“没什么。”

    店员带着他们进了做陶艺的房间，为他们拿来了一套情侣围裙。

    江倚月弯腰拿过女款的挂在脖子上，转过身，“哥哥，你帮我系一下吧。”

    霍辞俯下身，修长手指来回游走了几下，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直到江倚月整理完毕坐下，霍辞仍在那里站着，静默的、淡然的，清隽的侧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倚月拿起剩下的那款男士围裙，望向他，眨眨眼睛道，“哥哥，你把外套脱了吧，不然可能会沾上泥。”

    霍辞没言语，抬手脱掉西装外套挂在一旁，俯下身，语调很淡，“帮我。”

    江倚月低低嗯了一声，踮脚把围裙挂在他身上，又转过去帮他把绳子系好。

    她往前走了几步，面对他站着，道：“哥哥，做一只水杯送我好不好？”

    霍辞走过去，俯身盯着她，淡声询问：“想要？”

    江倚月点点头，“你送我，我也送你，不行吗？”

    他淡声开口，“行。”

    霍辞坐到她右侧的椅子上。

    他们在陶艺老师的指导下，做出了两只陶瓷杯。

    霍辞做了一只。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好看。

    无论是配色，构造还是点缀，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在里面。

    江倚月看着自己做出的那只，矮矮胖胖堪称土碗的陶瓷杯，眉心忍不住拧起。

    她撇撇唇，“你是第一次做这个吗？”

    “嗯。”他看向她，低声回应。

    “同样是第一次，为什么你做出来的就这么好看？”

    “你的也……”霍辞低头看了眼她手边的陶艺品，顿了顿，淡淡道，“挺可爱的。”

    江倚月：“……”

    他这明显就是找不到夸的词了才会说这东西可爱。

    “我再做一个吧。”

    旁边的陶艺老师笑着指导她，“这里可以再加高一点，对，就是这里。”

    霍辞起身，淡淡睨了陶艺老师一眼，声线沉沉，“你可以出去了，我来教她。”

    陶艺老师对上他视线，不过一瞬，后背竟渗出了点点冷汗。

    这人的气场，多多少少让他有些胆寒，莫名地不敢违抗。

    他笑了下，“好的先生。”

    江倚月侧眸朝陶艺老师笑了下，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霍辞凉薄沉冷的视线扫了过来。

    她清清嗓子，“你要教我吗，哥哥？”

    霍辞开口，语调不疾不徐，“不愿意？”

    她偏头看他，轻轻笑开，“没有，我愿意的。”

    霍辞在她身后坐下，手把手地教她做杯子，哪里需要修改，哪里可以保留，以及他这么做的原因，他讲得很详细。

    江倚月转头看他，心脏处传来的悸动明显。

    下一瞬，她避开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