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浪静,又是四条鱼儿被甩上岸。
水滴顺着树枝尖端滴在水面上,而其主人负手而立,除了眉间一点水珠顺着鼻梁滑下外,一身锦绣云纹红裙干净清爽,竟是连半点水渍都未沾染。
然而季无鸣伸手抹去脸上的水,眉头微蹙,并不满意:内伤影响下,连他的刀法都不能发挥全部实力。
岸上三人瞧的清楚,燕归天捡了鱼处理,真心实意夸赞道,“阿蛮姑娘好俊的剑法!”
林月知空手而归,闻言白眼道,“只因你用剑,全江湖的人用的便都是剑?”
刀为单刃,剑为双刃,刀剑有许多相通之处,然当今武林用剑者不胜枚举,用刀者却屈指可数,多数都是类江绮那般的莽汉模样。
加之季无鸣擅长的又是单手刀,一身凛然的刀法瞧着与剑法并无差别,燕归天认错也情有可原。
只是林月知还记着这群所谓大侠一月多前莫名围攻了无尽崖,多少同门兄弟丧命其中,老/江也不知死活,可以说是血海深仇。
她这人天生脾气犯浑,以前都敢拍着桌子指着季远的鼻子骂他狼心狗肺混账东西,在这样的仇恨下,能不一照面就用流星锤招呼,算是看阿蛮的面子忍了。只是忍了归忍了,依旧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燕归天一愣,神情颇为尴尬道,“是我自大,阿蛮姑娘原是使刀的。”
他并未生气,反而是夸耀起来,话语间是满满的欣赏认同:“万法互有相通,以燕某浅薄见识所看,此刀法看似平平,却内含锋芒,便是一个起手也叫人心惊胆战。正所谓化繁为简、返璞归真,阿蛮姑娘当真大家也!我瞧着……颇有些熟悉,不知阿蛮姑娘师承哪位老前辈?”
季无鸣顿住,抬眸深沉的看了这位一月前才交手过的正道大侠,随意的将树枝丢在地上,吐出两字:“自创。”
“……如此。”燕归天只以为季无鸣不想说,笑了笑继续去处理鱼。
南宫晟发出个短促的气音,似乎想起了什么,僵直的起身,嘴角一邪,有些奇怪的表情也盖不住他话中的恍然大悟,略微含糊道,“如此说来,车上那把剔骨刀竟不是那老头……前辈的,而是你的?”
“是我的。”季无鸣点头。
南宫晟说的那把刀是季无鸣从悦来客栈带出的,平素藏在大氅下并不显眼,她为了骑马解了大氅,那把笨重的、用于不时之需的剔骨刀也被她一并放在了车厢里。
众人都是轻装上路,武器细软顶多一个包裹,唯有老头买的东西塞了一整辆马车,他们用的锅碗瓢盆,还有那些马草,都是老头购置的。
南宫晟吃了老头的药,出发两个时辰果然在路上毒发了,那药麻痹全身,于是好好一风流公子,愣是整的斜嘴歪眼涕泗横流,一副先天痴傻的模样。
老头拍着掌嘻嘻笑着看热闹,装聋作哑一点都没有要给他解毒的意思。
南宫晟无法,又不想丢人,自己躲进了车厢里,一躲就是两天,便是用膳都不愿意出来。他丢了个大脸,心中无比怨念,偏偏又做不了什么,还要跟老头在车厢里大眼瞪小眼,老头是个不得闲的,总是古怪笑着说要扒他皮剜他rou,好生研究。
南宫晟已经充分了解到这位前辈的疯癫之处,只怕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听得直觉瘆得慌,无奈之下便卯足劲运功冲xue外,休息间隙才打量起那些稀奇古怪的物件。
南宫晟只瞧见了老头拾掇刀,当时还以为真准备趁他不能动,要给他抽筋扒皮剜rou放血呢。
这不人一能动了,也不顾身形还有些僵硬,非要下来帮忙。
几人各自做事,就听树林间惊鸟无数,声声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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