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音微抬着下巴,咬唇看着白容瑜。
白容瑜又只顾捏着姜白茶的肩,生怕这人不信他。
盼了多年的姻缘眼看就要毁在这苗疆女子身上。可他此时身中情花蛊,只这女子才有法子解了他身上的蛊。
只道是有苦难言。
白容瑜捏着姜白茶的肩,一张玉面少有的慌乱,他软着声音道:茶茶,你信我。
姜白茶眨了眨眼睛,她又不知这前因后果的,只能选了不则声。当个哑巴新娘便可。
李清音见白容瑜全副心神皆系在这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身上。心中刀搅似的疼。
一路上的细心照顾,对她的作弄也照单全收。她不信这男人对她半分情意也无。
李清音捏了自己的掌心,心下哼了哼。
她会教白容瑜爱上自己的。比他对这女子还要爱的深。
白容瑜,你要不要跟我走?
白容瑜见李清音不罢休,偏要来厮缠自己。对着自己当日的好心相救一时悔恨无比。
李姑娘,白某已有共度一生之人。你何必如此相逼?
李清音听了,眼里透了幽怨。这心魂早在男人救她之时便落在对方身上。
阿娘说了,遇上喜欢的人便要争取。她喜欢他,自然不想看他与其他女子洞房花烛,举案齐眉。
李清音走上前来,朝白容瑜笑了笑,雪白的掌心里躺着一个刻着虫鸟的乌木盒。这乌木盒可不就是原先饲养那情蛊的盒子。
白容瑜见了此物,眼底深处是一抹难言的痛恨。
又听李清音咄咄相逼道:你不与她成婚,我便应了你先前的要求。
白容瑜几次三番要求她解了这情蛊,这世上也只她一人能解此情蛊。
可旁人不知的是一旦解了对方的情蛊,她自己便会独自枯萎而死。
白容瑜眼里显出挣扎,无论如何这情蛊都得解了。倘或真与这苗疆女子搅和在一处,生了关系,又教茶茶如何自处?他与茶茶多年情谊,最是了解她的性子为人。
因自小寄养在白家,难免有些小心戒备。虽说有时与他使小性儿,嘴里也不饶人。可她心思最为细腻敏感,常躲了自己屋里哭,从不愿来多烦扰自己。即便与她说了,也是如此。
如今这大庭广众下他若因着另一女子说要推迟与姜白茶的婚姻,岂不损她名节?
白容瑜两者之间考量许久,无法做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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