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宏建的双手被拷在身后,他的腰被压得很弯,眼睛却依旧怒视着许厌,他声嘶力竭道:“你可以,敢设计老子,你等着!”
“我是被冤枉的。”说着他扭头看着周围警察,挣扎道,“我没碰过这些东西,这些东西……”
“是我的。”许厌却突然开口,他蹲下把地下那还装有半袋的东西拿起来,说,“这是我的。”
“你们看!真是他的!”许宏建先是一愣,接着立马反应过来,他大声吼道,“真抓错人了!”
他的声音太聒噪,身后压着的警察按着他的肩膀往下压了压,忍无可忍道:“闭嘴!”
“东西是他的没错。”这时一旁穿着便服像是队长的人把枪收回来,说,“但人也没抓错。”
“诶诶诶,”他用头点了下许厌掌心的东西,“扔了吧,还准备用血和面呢?”
闻言许厌垂眸看着已经沾在纱布上的面粉,来回晃了晃手,直到能稍稍掩盖手心的血色,才一抬手,把东西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内。
他们的谈话太过熟络,看到这许宏建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挣扎着抬脚往许厌的方向踹去:“我去你的……”
“带走带走!”穿便衣的男人嫌弃地挥手,“不想听他骂街。”
等许宏建骂骂咧咧的声音远了点,男人才把视线转向许厌。
“你小子,下手还挺狠,”他压低声音说,“下不为例啊。”
许厌点了点头,“谢谢。”
“是我谢谢你。”男人说,“下次就别单枪匹马找人了,这次侥幸没事,但就怕那个万一。”
“这些事不是你应该做的,这是我们的责任。”他拍了拍许厌的肩膀,笑着说,“也尝试着信任信任我们,这么多警察呢,不会都让你失望。”
许厌没答话但也没反驳,但是他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男人欣慰地笑了几声,再开口时声音又亮了很多,“走!再帮忙去警局做个笔录,以后的事就不用管了。”
等下了楼,四周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很多,许厌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们,直到传来弱弱的呼叫声:“哥……”
许厌本来要上警车的步子猛地一顿,慢慢转过身看着身后站着的人,他对曹霖和杨文斌点了点头,随后视线就落在了一旁站着的人身上。
许厌看了她几秒,接着抬脚走了过去。
看见他的动作,曹霖和杨文斌自动向旁边走了两步,挺胸抬头,努力让自己占的面积更大,想帮他们挡些看过来的视线。
许厌垂眸看着面前又红了眼眶的人,想抬手揉揉她的头发,可看到手上的面粉手指一蜷又放了下去,他对白啄笑了笑,低声说:“没有受伤,但伤口裂开了,等回去能重新帮我包扎吗?”
听到这句话白啄猛地眨了眨眼睛把泪意逼回去,掩饰什么般地重重点下头“嗯”了声。
想到什么,许厌用还算干净的左手伸进兜里拿出个东西递到白啄面前,说:“早上忘给你了。”
看着他手中的东西,白啄眼眶鼻尖的酸意再一次涌上来,她接过东西的那瞬间连手都颤抖了下,声音中的哭腔止都止不住,“给我的?”
“给你的。”最后许厌还是没忍住,他抬手揉了揉白啄的头发,温柔无比。
他说:“啄啄,你再等我会儿。”
白啄紧紧握着掌心的东西,说不出话只能重重点头。
白啄在忍着,她心中憋着股劲儿支撑她回到了那个小区,而她所有的力气在进了屋那瞬间全部消失殆尽。
她所有的力气都花手中的东西上了,它太贵重,贵重到白啄快要拿不住。
一只惟妙惟肖的小狐狸挂件。
上一世她厚着脸皮才得到的东西此时就名正言顺地放在她手心。
那个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属于许厌、并陪她直到生命最后一秒物件重新出现在她眼前。
白啄这时才反应过来,本来就是给她的。
不用捡、也不用厚着脸皮不还,这本该就是属于她的东西。
这是那时许厌就想要送给她的。
白啄蹲在玄关,手心握着小狐狸,就像是在攥着她的心,她难过得连抽噎声都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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