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菱有些奇怪,到了门口,才发现是周叔在灶台上忙活着。
“周叔,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温以菱好奇地看向灶台边的人。
周叔心里一顿,才道:“年纪大了,觉少,睡不着就干脆起来。”
温以菱倒是并未多想,只是想起她昨日掺了料的香包,道:“正好,我那里有安神的香包,等会我拿给你。你挂在床头,想来应该是有用的。”
周叔听后,感谢道:“那就多谢夫人了。”顿了顿,又问,“不知大爷可醒了?”
温以菱小脸一撇:“我才不知道他!”
周叔一听,便知道这是小两口还没和好呢,只是因为心里还记挂着要去镇上请秦大夫过来的事情,倒也不急着相劝。
温以菱虽不搭理齐延,但也晓得齐延身边不便,是需要人在旁边照料的。
此时见周叔还在忙着做饭,也不说回去看看齐延,她自己又不好意思直说,犹豫了半晌,才含含糊糊道:“我看弄得也差不多了,剩下的我来吧。”
周叔活了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温以菱在想什么,心里甚为满意,又看了看灶台,确实快弄好了,才道:“那我先去看看大爷起了没?”话毕,便退了出去。
温以菱这才放心,她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在灶台边坐着。
早饭周叔都已经弄好了,只剩锅里的粥还没有熟,温以菱没什么事情做,只时不时地往里面添一把柴火就是。
又过了一会,家里逐渐热闹起来。齐蒙和齐渺渺他们俱已醒了,陆陆续续地过来帮忙,只周叔一直没有回来。
几人把早饭端到桌上后,温以菱吩咐齐蒙:“二弟,你去叫周叔过来吃早饭。”
温以菱特意把“周叔”两字抬高了声音,以示强调。
齐蒙虽摸不着头脑,但也只得领命而去。
周叔很快就和齐蒙一起回来,只是齐延并未出现。
温以菱为了表明自己对齐延的忽视,自是不会开口询问的,只专心吃自己的早饭。
谁知周叔过来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端了一碗粥便又回去了。
温以菱不明所以,悄悄问齐蒙:“这是怎么了?”
齐蒙同样也是一脸担忧:“我看大哥身体状态不佳,周叔应该是过去伺候了。”
温以菱神情诧异,她起床时,齐延不是好端端的吗?怎么突然就不好了?
不会是她昨天那一针出了什么问题吧?温以菱心里有些担心,这顿早饭吃得也有些食不知味。
好不容易熬到周叔回来了,然而周叔竟是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只摇了摇头,就说要去镇上给齐延请个大夫回来。
温以菱闻言,吓了一大跳。这都得去请大夫了,肯定是病情突然恶化了。
想到这里,温以菱心底直发凉。目送周叔和齐蒙一起前往镇上后,再也顾不得和齐延生气,连忙回房去看他。
进了卧房,只觉和她早上离开时并无什么不同。只是到了床边,才发现地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多了一滩暗红色的血迹,看着很是刺目。
温以菱屏息静气,小心翼翼地去看齐延,只见他双眸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好似已经死了一般。
温以菱心底寒意更甚,她不会是把人给治死了吧?
这般猜测在她脑中挥之不去,整个人被吓得六神无主。
她颤抖着去牵齐延的手,发现他身体还有温度,又去试了试他的呼吸,虽然微弱,但到底还有气。
温以菱这才小小地松了口气,心中又悔又急,要是自己那一针,真把人家给扎出问题来,她怕是得自责而死!
齐延一睁眼,就见床边的女子眼圈发红,豆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的,正一脸悲切地拉着自己的手,看着好不可怜。
他的心里蓦地一软,又看温以菱是真的被他给吓住了,心中暗悔。早知道就不听周叔所言,把病装的这么逼真,倒是让对方真为他伤心了。
温以菱见他醒来,脸上一喜,又道:“齐延,你再坚持一下,周叔去镇上请大夫了,很快就回来!”
温以菱说得他好像马上就要断气了一般,齐延颇为诧异,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只以为周叔是为了顺理成章地将秦大夫请回来,所以对温以菱说了些什么。他哪里知道,周叔是一个字都没说。但就是因为一个字都没说,旁人看着才最是吓人。
他看温以菱哭得真情实感,心中到底不忍,一边用指腹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珠,一边安慰着:“我没事。”
“不!你有事,是我对不起你……”温以菱太过自责了,撕心裂肺地说道。
齐延:“……我真没事。”
“我都看到地上有血了!你就别安慰我了。”温以菱哭得梨花带雨。
齐延沉默着,他可不知道周叔什么时候还给他搞了一滩血迹过来。思忖片刻,才道:“想来是因为这两天水喝得太少,嗓子太干导致的,你现在去帮我倒杯水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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