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回了书房,书案上放了几张早上刚写的字帖。
今早上他起得比往日要略早,只是看徐峰他们还在收拾行当,便先行回了书房,随便练了会字。
此时那些字帖凌乱地摆在桌上,他慢慢将这些纸张一一折好,准备归置到自己存放字帖的柜中。
然而一靠近书柜,他便敏锐地发觉不对劲。
他眼眸微眯,略微退后几步,审视着自己书柜。
书柜里的书全是按他自己的喜好摆放的,一眼望过去,每一本书都在它该在的位置。可那些字帖虽然还是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起,可他无比肯定,字帖已经被人给动过了。
前几天,他状态不佳,一直静不下心来练字,所以基本没在书房里多待。
直到今天早上,才在书桌前略坐了一坐,写了几个字。
这些字帖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被人动过?
刚想到这里,他的脑子里顿时冒出了一个女子的身影,也只有她才会对他的字帖有着莫名的热忱。
他一开始将字帖放在此处,本就是存了试探她的心思。然而等了两个多月,始终无果,他便慢慢放下了警惕心。
没想到就在这两天,她终于是忍不住下手了。
他翻了翻积攒了好几个月的字帖,一张也不少,那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齐延不明白,也不理解,只是回想起刚刚自己为温以菱开脱的理由,只觉可笑。
他Yin沉着一张脸,双眸像是沉默的深渊,良久后,慢慢将字帖又重新放回了原来的柜中。
就在此时,院子外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女子的步伐轻快,最是好认。
果不其然,温以菱在书房外拍了拍门:“齐延,你在里面吗?”
齐延目光晦暗,答应了一声。
温以菱推门进来,见齐延坐在书柜前,她奇怪地问了一句:“你没在练字画画呀?”
齐延听后,心里很快就有了计较,面色不改地点了点头,说:“几天没动笔,有些手生,正打算翻阅下我之前的字帖。”说话间,便打算伸手去拿柜中的字帖。
谁知温以菱一听到齐延一上午又是一个字没写,脸色一黑,顿时心头火起!
她想到自己一上午忙得都快累死了,还想着回来一趟,看看齐延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结果齐延今天在家,是一点正事都没干!
她气呼呼地把住齐延的轮椅,直接调转了轮椅的方向,咬牙切齿道:“家里都快忙不过来了,还练劳什子字!”
话毕,直接推着齐延出了书房。
齐延的手还未碰到字帖,便被身后的温以菱蛮横地推出了书房。
对方恶狠狠的说辞,落在齐延的耳里,却是心虚的表现。
他脸色更沉,然后他发觉,温以菱把他推出了家门,径直往刚买的那座荒山去了。
前往后山的路,并未铺设青石板,推起来不似在家中省力。
所幸距离不远,两人顺利到达山脚。
温以菱气还未消,她今日就是要齐延来见识一下,她们每天在山里干活,究竟有多么辛苦!
看着前方的山间小道,还算平坦,都是这段时间被他们给踩出来的。
温以菱心一横,直接推齐延上山。
她今日的举动本就是负气所为,拼的就是那一口气!
也亏得这个轮椅结实,结构又是用了最省力的,温以菱一个女子,在下面推着也算稳当。
随着时间过去,齐延往下面看了看,两人如今离山下是越来越远。
他坐在上面摇摇晃晃的,好似身后的人只要一松手,他立马就会被摔个粉身碎骨。
他暗忖:难道是因为刚刚在书房,温以菱已经猜到了事情败露,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想杀他灭口?
把他从山坡上推下去,确实是人不知鬼不觉。只要他一死,温以菱再将所有的事情皆推到他的身上,便能抽身而出。
何况今日周叔和齐蒙都恰巧不在家,现在下手是最好的时机。
想到这些,他心中暗道:以前,是自己太过小看她了……
温以菱现如今什么都没想,一门心思把齐延推到山顶上。这小道到底太过曲折了,温以菱不敢撒手,吭哧吭哧地在后面推着,仿若一个卖力气的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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