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琅在大周待了些时日,也不似初来时那么拘谨。
“哥,怎么有些日子没见王爷进宫给陛下请安了?”
烤rou太过油腻,韩清漾不敢多吃,只让宫人们切了一小块尝了尝味道。
“年下事多,睿亲王交友广阔,少不得要迎来送往,哪里还能记得他的皇兄啊,只怕此时此刻他指不定在哪家府上或是酒楼里喝酒听曲呢。”
闻言,韩清琅垂下了眸子,小心的盯着炭炉上的烤rou,不时将烤rou翻个面。
骗子。
男人果然都是骗子。
说好的要带他出去游玩逛街的,这么些天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屋外白雪皑皑,红梅开的正盛。屋内暖气融融,混合着烤rou的焦香味。
韩清漾看了看被朝云公主缠的不耐烦却毫无办法的白思思,又看了看正在专心致志烤rou的弟弟韩清琅,心下格外的满足与宁静。
“吱呀......”
开门声响起的时候,韩清漾偏头看了过去,果见周炎宗冒雪而来,他站在门口掸着身上的雪,眉眼间有藏不住的喜色。
“跟着的人怎么伺候的,怎么也不撑把伞?”
他起身走了过去,周炎宗却道:“你先别过来,我身上带着寒意。”
人人都道周王周炎宗出生行伍,自小无人教养,是个野蛮专横之人,可在韩清漾看来,他便是天底下最温柔细心之人,他的嘴角噙着温柔的笑,两人就这么隔空望着。
“嘶......”
白思思捂着腮帮子呼了一声,“哎呦,这屋子我是待不下去了,酸的我都倒牙了。”
她一脸嫌弃的出去了,又对着屋内喊,“小徒弟,陪为师赏雪去。”
朝云公主乐的跟什么似的,一溜烟的就跑出去了,她穿的一身的红,印在雪景里倒是分外的明艳热烈。
韩清琅虽胆子小,人却聪慧,见她二人都走了,便也起身离开。
“哥,我瞧着外头的红梅开的正好,我去折两支回来给你插瓶。”
待到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韩清漾嗔了他一眼,“都怪你,我们在这玩的好好的,你一来便把他们都吓走了。”
周炎宗伸手在他的隆起的肚子上摸了摸。
“我今儿可没板着脸,是他们识趣,自己个先走了。”
韩清漾靠在他的肩头,“等孩子出世之后,你可千万不能这样了,得多笑笑。否则吓着孩子了,孩子跟你就不亲了。”
周炎宗瞪了眼睛。
“他敢!”
话音刚落,腰间就被狠狠的拧了一下。
于是哄着道:“好,我答应你,一定做个慈父。”
......
当天夜里,韩清漾就被疼醒了,一阵又一阵的坠胀感如chao水般袭来,不过片刻的功夫浑身上下就被汗水给打shi了,似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这可把周炎宗给吓坏了。
他手足无措的坐在床边,满脸慌张。
“怎么办?怎么办?”
韩清漾又好气又好笑,怎么说也是驰骋战场多年之人,面对千万敌军都能稳若泰山,怎的现在却被吓成这个这样?
他咬着牙道:“去叫白思思。”
周炎宗忙不迭的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甚至连走路都不会了,只几步路连绊了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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