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以为她又被他刺激了，她却对他淡淡一笑，轻声说：“你爱我？”

    他愣住了，她的眼又有了光彩，她在对他笑，他不敢相信。

    “我喘不过气了，可以起来一下吗？”

    她一说完，他就像条件反射般马上从她身上离开，看著她缓缓坐起来，他忽然有些紧张，手指无意识地搓了搓，不知道怎么开口：“你…”

    她跟著坐好，对他笑了笑，手似不经意般搭在她的小腹上，然後看向窗外，掩饰她的惊奇，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她的肚子有两个小生命，就在刚才，她的肚子动了一下，是那两个男人的名字让她空荡黑暗的世界有了一丝回响，然後她感受到了那个奇妙的感觉，不知道她的孩子用这样的方式唤醒她多少次，她清醒了，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们的存在，只觉得心境升华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她的手掌好像能隔著厚厚的羽绒服感受到肚子里奇妙的动静，忍不住微笑，这是她深陷黑暗时，拯救她的天使。

    窗外是暖暖的阳光，好像她比阳光更耀眼，这样的女孩，美好得让他不忍心打扰，可是…她真的那么突然就好了吗？而且没有恨他，也没有哭，还对他笑，他是在做梦吗？

    刚想问她，就被女保镖的乾咳打断了。

    “赵小姐，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蒋家所有人都知道她怀孕了，只有他不知道她的肚子里正孕育著的有可能是他的孩子。

    她扭头看了看女保镖，然後放在肚子上的手不著痕迹地拿开，自然地牵著坐在身边的男孩的手，再然後对他笑了一下，把他惊喜坏了，原来她可以笑得这么美，原来手指被她柔嫩的手掌抓著是那样的感觉…

    她有些失落，可还是乖乖地笑了一下：“不喜欢我牵你的手吗？”

    说著抽回手，他条件反射般地追著她的手，紧紧握住，他不能冷静了，也已经管理不了自己的感情了，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直只想远离他的乖乖怯怯的小女孩，居然主动牵他的手！

    他刚说了一个字，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笑出了声，弯弯的眉眼，上扬的嘴角，露著几颗整齐可爱的牙，洁白的牙和粉嫩的唇，颜色配合得极好看，他还没有看够，她就收了笑，转头看向车窗外。

    “对不起啊，我总是猜不透别人想要我怎么做，是不是什么都不做才不会惹别人生气啊？可是，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也照样会惹别人生气，是不是？安哥哥你说得没错，我真的…太笨了…”

    明明就是事实，可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让他心那么疼？

    说了一个字，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向口才了得的他，面对她时像个向初恋表白的青涩男孩，很多话都在嘴边，就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

    “呵…”她又笑，收回视线，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膝盖上：“安哥哥说了多少次爱我，我都知道的，经历了那么多，我不想再去想什么爱或不爱的事了，只要你能稍微对我好一点…或者，只要你能留我一条廉价的小命，就够了。”

    “你…真的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