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到老王褪色的裤子,刁琢想,这难道是强酸烧灼?这儿哪来的强酸?
“拿瓶水来!”
河马赶紧抽出几瓶矿泉水,给老王冲洗手心。两瓶水都用完,老王疼是疼,但烧灼感倒是平复下来。他甩甩手,水滴滴答答渗进沙子,用药用棉花沾干后,他用棉签涂上红霉素软膏,咬着纱布熟练地包扎着。
刁琢站在老王刚才坐的地方旁边,用工兵铲往下挖,里头除了沙子外别无其他,不过,可能是因为下过点小雨,深处的沙子十分冰凉。
这时,老王脚下shi润的沙子忽然出现几个小孔,巴云野发现后好奇地用脚一踩,小孔一下子被她踩没了。
巴云野刚要走,就见地上里射出个什么,她下意识后仰,赶紧退后几步。
“刁琢,铲子给我!”她伸手。
刁琢提着两把铲子过来,两人一起往下挖着,没找到任何物体,只有一个两指宽的沙洞,不过刚露出来就被周围的沙子灌入,再挖,已变成实心。
“再挖,速度快点。”巴云野拍拍刁琢的肩膀,硬得跟石头似的。
再往深处挖,依稀还可见几个沙洞,不过沙洞四周的沙子好像特别松,往往上层一震动,就迅速将洞掩埋,所以沙洞每次都昙花一现。
巴云野很恼火,用铲子在沙子里乱捣,也依旧没弄出什么来。可以肯定的是,沙子里应该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这东西正是强酸的来源。刁琢认为,现在不是探究这个问题的好时机,只是取了些粘在老王裤子上的沙子为样本带走。
老王的手一时无法开车,他的车得换成巴云野开。河马打趣道:“这两天你都黏在刁琢身上,现在不得不换辆车,挺舍不得的吧?”
巴云野不以为然,双手叉腰很狂放地笑起来,“既然黏人的是我,这么连皮带rou猛一扒开,疼的人是他,不是我哈哈哈!”
习以为常的刁琢脸上表情毫无变化,只是在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忽然冷哼一声,“连皮带rou扒开也是你的细皮嫩rou先挂不住。”
巴云野一把拽住他,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你是牦牛么,跟爷比什么皮糙rou厚?有本事出去之后咱干一架,看谁的皮硬。”
刁琢毫不示弱,“你不是皮硬,是皮厚。”说罢,替她拉开驾驶座的门,右手往前绅士地一伸,请她上车。
巴云野一时吃瘪,只能先上车,坐稳后忽然勾住刁琢的脖子,将他拉近,伏在他耳边说:“我不皮厚,能搞定你?”
刁琢喉结上下滚一滚,心里暗道一个字——Cao。
第42章 苦行(4)
张天恩出走没一会儿,就下起了小雨。他张大嘴巴迎着天空,却丝毫没有接到几滴水,小雨停下来后,他的舌头刚刚shi润,仅此而已。他贪婪地抹着脸上、头上的水,希望再刮出几滴来,但是徒劳一场。
这场下了等于没下的蒙蒙细雨过后,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四周黑得好像到处布满黑色深潭,要不是之前赶过两三天的夜路,张天恩一定适应不了黑暗中的不安全感。之前看过的探险书籍、纪录片告诉他,为了减少人体水分蒸发和体能消耗,昼伏夜出是最好的办法,于是他决定这两天利用夜晚进行徒步,白天尽量静止不动。
可有些事情你比谁都明白,做起来比登天还难,尤其没有水的时候。
他捡回来的空瓶里装了约150毫升的尿,很难想象从昨天到今天,他的排泄量仅仅如此,ye体呈深褐色,这是极不正常的颜色,意味着他的身体严重缺水,连基本代谢都变得困难不已。
喝这玩意等于自杀,但会死得没那么快,至少里头还是有水分的,就是太过难喝,又咸又苦,喝一口能吐三口。
他抛下哲明和小爱独自前进已经好几个小时了,他俩一开始还奋力跟着他,保持着几百米的距离,他偷偷回头看,还能看到他俩悲切的身影。后来随着距离的拉开,他俩的身影从火柴杆那么大变成芝麻那么小,之后彻底不见。
他没有后悔,反而觉得自己这个明智的决定下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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