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容呈时,感觉怀里的人颤了一下,像是被吓着了,心中顿时生出一丝趣味来。
容呈正在发呆,突然被搂住腰,从布料从来的滚烫温度令他仿佛被灼伤了般,猛地回过神,真心实意地说∶"高兴。"
关鸿风在身后盯着容呈一截白皙的脖子,眼神忽明忽暗∶"朕也高兴。"册立当日,关鸿风起了个大早。
容呈背靠软枕,看着皇帝被宫人服侍着穿上明黄色龙袍,背影高大挺拔,不知怎的,他想起了在赤国时缠着他不放的关鸿风。那时的关鸿风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腰杆都挺不直似的,透着一股子Yin郁狠毒,像条毒蛇缠着容呈不放,既可怜又可恨。容呈回过神,正和关鸿风四目相对,他挥挥手,身旁的宫人退下去,踩着外头洒进来的阳光朝着容呈走来。
"怎的这样瞧朕?舍不得我走?"关鸿风饶有趣味道。容呈将头转开,懒得搭理他。
关鸿风伸手捏了捏容呈下巴,"放心,有了新继后,朕也不会冷落你。"容呈冷冷呵了一声。
他倒是盼着关鸿风的劲头早些过去,免得整日在他这儿死缠烂打,没个帝王的样子。
关鸿风看着容呈冷漠的样子,刚睡醒的眉眼shi漉漉地,像含着水汽,他心里痒痒的,忍不住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走了。"不等容呈发难,关鸿风便识趣地收手离开。
容呈抹了把嘴,望着关鸿风离去的背影,目光有些复杂。关鸿风走后,宫人拿来了早膳。容呈坐在膳桌前用早膳,倒也轻松自在。
照这情形看来,关鸿风今夜也许不会回养心殿了,他也可睡个好觉。
这些日子,容呈不让关鸿风碰,关鸿风便只能对着容呈自亵,嘶哑又情动地唤着他的名字,滚烫的呼吸直往他耳朵里窜,搅得他心里一团乱麻。
容呈喝完了粥,刚放下碗,就见到潘太医走了进来。他微微一顿,意外道∶"你怎么来了?"
潘太医将手里的托盘放在膳桌上,没有看他,"皇上说你最近身体太虚,让我开一剂补药给你喝。"容呈看了一眼碗里黑乎乎的药汁儿,顿时皱起眉头。
他怕苦,向来不爱喝这些苦药,以前在赤国都喝得极少,被关鸿风囚在这四四方方的皇宫里后,更是喝不上这些药。容呈嘴里已经能咂摸出苦味,厌恶地别开头,"我不喝,你拿走吧。"潘太医面色有些僵硬,"你若是不喝,皇上那边我没法交代。"
容呈看着潘太医哀求的眼神,想起那夜威胁他带自己去王府的事,又因着自己的事娶了不喜欢的女子,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他不愿再为难潘太医,迟疑地端起碗,闭紧眼睛,一饮而尽。苦味在嘴里荡开来,他的眉头皱得紧紧,忍耐着咽了下去,阵阵反胃。潘太医看着容呈将一碗药饮尽,目光有些闪烁。
啪嗒一声,容呈放下碗,抬手抹了抹嘴,看向潘太医,"行了吧?"
他话里带着些不高兴,像个被逼迫的小孩似的,潘太医对对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不由得低下了头,低声道∶"那臣就先告退了。"待潘太医走后,容呈想把药吐出来,可全进了肚,自然是不可能的。
他莫名有些不快,嘴里太过苦,他想快些去去苦味,不经意间瞧见了茶案上的果脯。
容呈刚起身要去拿,一阵晕眩铺天盖地涌了上来,他眼前黑了几瞬,摇摇晃晃扶住了膳桌。怎么回事?●
容呈用力甩了甩脑袋,只觉得头更晕了,四肢阵阵发软,他刚要张嘴喊杨公公,整个人就栽倒在了地上。视野陷入黑暗之前,他看见杨公公喊人进了养心殿。
迷迷糊糊间,容呈的身子随着震动左右摇晃,他的头撞在硬物上,细微的疼痛令他缓缓睁开眼,模糊的景象映入眼帘,鲜红晃动的帘子,隐约可以见到外头扛着轿子的宫人。
头上沉甸甸的仿佛压着什么,他却连伸手去拿的力气都没有,头疼得无法细想这个是何东西。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了下来。
容呈正在闭眼小憩,忽然听到外头传来奏乐声,人声鼎沸。他睁开眼的那一刻,帘子从外头掀开。杨公公站在外面,恭敬道∶"到时辰了。"
容呈皱起眉头,不明白杨公公这话的意思,他扶着车壁,弯腰出了轿子,眼前一幕令他愣在原地。只见太和殿外站满了人,骄阳洒了一地,刺眼得令他睁不开眼。
还未等容呈想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不经意间瞥见了衣裳一角,那熟悉的金线龙纹令他眉心一跳。
他低头望去,怔怔看着身上鲜红亮丽的衣裳。他穿的是......皇后的朝服?
容呈呼吸都窒了室窒,缓缓抬起头,只见关鸿风身穿明黄色龙袍朝他走来,阳光笼在他身上,连那抹笑容都十分刺目。容呈脑中嗡嗡地响,从头到脚涌起一阵凉意,那一瞬间全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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