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不郁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鼻血长流,然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阿妈话嘅对,果然唔可以随便打人……」(妈妈说得对,果然不可以随便打人……)
第二反应是:“我流鼻血噉一定又污糟又丑……”(我流鼻血的样子一定又脏又丑……)
第三反应是:“要快啲把脸洗干净!”(要赶快把脸洗干净!)
于是,陈不郁双手捂住下半张脸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了卫生间,看得苏叶一脸懵逼:「明明止血了啊,怎么反而更加着急了?」残救系统同样不明所以,于是附和道:“是啊,Alpha真难懂。”
等陈不郁用手帕纸将自己细细地擦洗干净,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到卧室,半眯起眼睛注视着苏叶:“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挨过打。”
目光落在陈不郁重回淡漠的表情上,苏叶一时难以分辨对方的心情,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于是他指着躺在地毯上的矿泉水,试探道:“那你谢谢它?”
“谢它完整了你的童年?”
陈不郁面皮一僵,硬了、拳头硬了。但是他理智地压制住顺着肺管子往上烧的怒火。
因为他在经历了一连串的事情之后,终于明白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无论过程如何,最后受伤的、难过的、暴跳如雷的都只是他,苏叶永远毫发无损。
视线再次弥漫上一层模糊的水雾,陈不郁当然不想、不会、也不愿意哭,怪就怪在他眼睛敏感,哪怕只是瞪人时间太长都会无法克制地冒出点生理盐水。
红兔子似的双眼瞪着苏叶,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闭嘴……”
苏叶无辜且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尽管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又触了对方的霉头,但还是配合地在嘴巴前做了个拉链动作。
然而陈不郁也不明白为什么,苏叶的沉默让他更加怒火中烧。于是他霍然起身,一把推上对方胸口——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他成功将自己「推」了个趔趄。
看看不动如山的苏叶,再看看自己发力的手掌,陈不郁难以置信:「我可是Alpha啊,我的力气怎么可能不如Beta?」两颗雪白的兔牙再次蹂躏起下唇,他使出吃nai的劲儿来,腿带腰、腰带肩、肩膀带动大小臂一起发力——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他一屁股坐倒在地。
如果不是地上的手工羊毛毯足够厚实,想必陈不郁明天就能登上社交网络热门搜索头条:《陈不郁夜宿五星级酒店,第二天出门一瘸一拐,翘tun似遭重创!》残救系统环绕着惊愕的陈不郁飘荡几圈,满是好奇地询问:“宿主,陈先生在干嘛呀?”
苏叶眉头紧蹙:“Emmm……”
“可能在锻炼身体,借此发泄郁闷心情?”
想到这,自觉理亏的苏叶为讨陈不郁欢心、让其彻底尽兴,便刻意绷紧肌rou、双腿微岔、脚下生钉,确保自己足够可靠,不会晃动。
与此同时,陈不郁也爬了起来,不信邪地继续推搡。
时间匆匆流逝,一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陈不郁不仅累得气喘吁吁,而且还倍感绝望:“怎么会这样……”
“阳痿难道还会损害体力吗,我怎么可能连Beta都不如了?”
Alpha力气没有Beta大,多半是废了。
他Jing疲力竭地扑进床铺,头都没勇气再抬,骨节分明的修长食指指向房门:“你走……”
“嗯?走哪去?”
“回你房间啊,都快十一点了,难道你打算在我这留宿吗?”
“那……”苏叶掏出手机,塞进陈不郁的手里:“加个微信先?说好了,我要对你负责。”
只想赶紧将苏叶打发走的陈不郁磨着后槽牙,用对方的手机扫了自己的名片二维码。
如愿得到陈不郁的联系方式,苏叶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洗漱睡觉,冷冷的淋浴在他脸上胡乱地拍……
“呸!”他吐了口流进嘴里的洗澡水,四十五度角仰望门框的表情略带忧郁:“残救啊,我今晚闯了好多祸,陈不郁对我的好感度肯定一落千丈……”
挥了挥没有指头的小短手,残救系统倒是满不在意地说:“谈不上、谈不上,压根就没有的东西,怎么可能一落千丈。”
幽怨地看向残救系统,苏叶活学活用道:“你嘴是租来的吗,不用够本你难受是不是。”
怕自己的雪上加霜,让咸鱼宿主进化成宁可糊锅都不翻身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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