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么眼下误会解除,你觉得我足够真诚吗?”
话是老贺说的,他百口莫辩。
大脑迟钝了一瞬,没来得及说点儿什么自证抑或者反驳,沈白淡淡道了句‘比赛去了’,转身就走。
本就没打算给他开口的机会。
在沈白看来,贺同学只是贺晓晓的远房堂兄,即便他亲口说了不止一次,他们兄妹俩的关系并不仅限于对外表现出来的那样。
又如何?
不能对外公开的关系,等同于不存在。
我沈白对贺晓晓有别的心思,要正式的、公开的追求她,需要你贺宇晟同意?
答案是:不需要,也没有必要。
贺敬铭看着昔日被自己反复碾压的手下败将远去,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僵滞的站了好一会儿,瑟瑟秋风吹来,他掏出手机拨通妻子的电话,心如死灰地说:“我失策了,青春的荷尔蒙出卖了我,理子和面子都没了,现在就很难受。”
于霞沉默了两秒,十分干脆地问:“要退学吗?”
她以贺宇晟监护人的身份保证,手续办下来最多只要半天。
优秀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有效率!
“那到没有必要……”老贺又清醒了一些,显然,跟老婆这儿找安慰如同痴人说梦,是他天真了。
于霞正在家里看电视,通话背景里充满声嘶力竭的对白——
“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聆听我!关心我!”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看你,听你,关心你?”
“我就是看得出来,你心不在焉,我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
“够了!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
“怎样的人?”
“你想说我没有心,对吗?!”
“对,xxx,你没有心!”
老贺就乌鸡鲅鱼:“……你在看什么鬼?”
小丈夫郁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于霞稍微从剧情里拔回神:“《意难忘之友谊的尽头》,几个主角的感情纠葛真抓心!哎,你刚跟我说什么来着?要转学?转去星嘉吗?”
“没有,你听错了,就这样,挂了。”
老贺平静的结束和妻子的通话,转而,拨通他监管人的号码,开场白就是紧张刺激地:“我不对劲!”
今天周末,靳洲开车在郊外的湖边钓鱼,闻言差点摔下折叠椅:“队长你哪里不对劲?不是在开运动会吗?受伤了?”
贺敬铭照实道:“我刚才和一个小崽子对峙,完全无法做到冷静,一度想用武力解决问题。”
靳洲轻松的笑了两声:“毕竟你现在只有17岁,是个热血易冲动的少年!”
“我实际年龄43了。”老贺实在不能接受冲动行事的自己,“你到七中来接我,回研究所,我要重新做一次全方位的体验。”
“没有这个必要。”靳洲端正了坐姿,一手握着鱼竿,一手拿着手机,“虽然你的思想是43岁的成熟思想,但身体杵在实打实的17岁,年轻富有活力,肾上腺激素容易飙升,张博士说过,这个阶段的你身体会更快更迅猛,往往做完连串的举动、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大脑才反应过来。放轻松,不要想太多,我相信你能克服这个小困难!下午的比赛加油!”
嘟嘟嘟……
贺敬铭难以置信的看了眼屏幕上定格的通话时长,才确定他的监管人单方面挂了电话!
又在他持续心烦气躁无处宣泄之时,屏幕忽的亮起,他条件反射的划开接听键,恍恍然,没看清楚来电的号码?
手机凑到耳边,于哲峰的哭诉声传来:“姐夫哇!我跟你说,晓晓她变了!学坏了!她竟然在论坛上发帖子曝/光我奈奈酱的真实身份,现在我们年级的人都疯了,用逐一排查、互相自证的方式,举全年级之力,要把我揪出来!我的人身安全受到极大的威胁!害怕得晚上睡不着觉,都不敢一个人去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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