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儿,我左思右想,咱们还是别要孩子了吧。
此时春晓正是睡意朦胧,半夜里忽然听到折玉郎在她耳边说这句话,笑了笑,挥手锤了一下他的脑袋,傻孩子,以后你可是带着崽称霸商海的大男主,没有崽这篇文的爽度就要下降一半,说什么傻话呢?
折玉郎半夜睡不着,趴在春晓的枕边,在黑暗中细细看着她的轮廓,嗓音又轻又缓,窗外淡淡的月光漏进来,扑在他纤长的眼睫上,他轻声说:我做了个噩梦,吓到睡不着了。春晓儿,以后有了孩子,你就会不这么喜欢我了吗?
春晓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翻身背对他,做什么噩梦啦?傻瓜,她啥时候喜欢过他。
折玉郎坐起身,皱着眉头,唇瓣抿了抿,说:我梦到我有个哥哥,抢了我的女人,还将我的腿打断了。
春晓终于听出来折玉郎的声音不对劲,她翻身坐起,看向他,在皎洁的月光下,看到折玉郎低着头,不停在掉眼泪,尖尖的下巴上汇聚了大颗的泪珠滴下来,安静地哭着。
你怎么在哭?梦都是假的。春晓无奈的捧起折玉郎的脸,擦了擦他的脸,玉郎,你的哥哥们都有自己的妻子,不会来和你抢的。再说,有你妈在,那三个哥哥谁敢欺负你?就是你爸都不能拿你怎么样,梦境都是和现实相反的。
折玉郎像是没意识到自己在哭,抬手摸了摸脸颊,唇瓣发抖,shi漉漉的目光凝视着她,春晓,我们不要孩子了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莫名地害怕,仿佛他们若是有了孩子,春晓就会离他而去。
春晓轻轻颦眉,男主这是产前抑郁吗?怀都没怀上,就焦虑成这样子。
她揉了揉额角,折玉郎,你是不是每天太闲了,就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没事干,你就去把厕所掏一掏,或者去纳鞋底。
折玉郎抹了一把脸,鼻音哼哼着,你睡觉吧,我去纳鞋底,还差几针就结束了。后天就能把你的新鞋做出来。
春晓松口气,亲了亲男主的脸蛋,真乖,那我睡了,你也早点睡。
折玉郎点点头,安静地看着春晓卷了被子,很快进入了梦乡。
他坐在原地,也没有去拿针线筐,一动不动地盯着睡梦中的女人,温柔的浅色瞳仁逐渐幽深。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唇角忽然浮起一丝弧度,俯身贴在她的脸侧蹭了蹭,眷恋的轻声消散在夜里, 不要被抢走了,就一直这样好不好
幽邃低沉,仿佛呓语,睡梦中的妻子一无所知。
折玉郎靠在床头,垂着眼睛,点了昏黄的一盏小油灯,手里娴熟地勾着线,将结实软和的鞋底纳好,随后又开始裁鞋面。
灯下美人姿态优美,穿针引线,像是一幅穿越时光的油画,他一腿曲起,一腿伸直,贴着侧身熟睡的爱人,眉目温柔,又似乎带着淡淡的鬼气,恍人得很。
第二天鸡叫,约摸五六点钟,老折家的勤快人都起床了,不勤快的人被叮当咣啷的声音吵醒,翻了个身继续睡回笼觉。
早饭做好了,五个小侄子趴在四房的门外,扬声嗓子大声嚎:小叔小婶、金疙瘩弟弟,起床吃饭啦!
春晓被嚷得一激灵,坐起来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受了全家对那个没影的孩子的期待。
折玉郎用被子盖住耳朵,腿一勾,将春晓勾到他怀里,呢喃着道:别理他们,再睡一会,好困啊。今天不上工了,睡醒了我们吃小灶。
春晓现在在家一天到晚就是闲逛睡觉,现在被吵醒了也不想睡了,想去参与一下老折家的早间餐桌,顺便和五个侄子侄女交流一下感情,巩固一下野果交易,现在山上的桑葚正是成熟的时候,可以让他们打猪草的时候,给自己带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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