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献:听说今日圣上御体欠佳,免了早朝。
谢献:听说这几日圣上御体又差了,今日召了御医会诊。
谢献:今日无甚大事,昨日安平王去郊北狩猎,宿了一夜,今日给陛下献了新鲜鹿茸。
谢献:这几日我听人说,安平王要带一半京中禁军去离宫,不知所为何事。
谢献:殿下关心的事昨日我去打听了。安平王是受命去离宫附近治理水祸。好像就在这两日出发。
这一日恰逢谢太傅来探望太子,谢献书房见了面行了礼,每日新闻照说不误。其实朝中现如今左右不过是那些消息,可是谢献说起时行事态度很为太子殿下考虑,于是太子禁闭之中对谢献日发倚重起来。
谢太傅这次登门,当然也是说这些权力的争斗。谢太傅与太子权力脉络深度捆绑,如今太子被禁闭,谢太傅心里着急得很。他从几年前就开始做着权倾朝野的国丈梦,女儿虽然嫁了太子以后就一直居在别苑,可这不打紧,只要太子登基,国丈可是名正言顺的。
太子听了谢献说那些安平王受父皇倚仗的坏消息,兴致恹恹,又听太傅说些干着急没意义的话,干脆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一做,端着一盏茶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只要我还是太子,将来继位就是迟早的事,太傅大人这些杞人忧天就不要说了。”
太傅心里骂了两百句脏话,心想眼下这情况你还能继位吗说的跟真事儿似的。
谢献在旁边看着两人,明明前不久还是权力深处你侬我侬,如今却在这不动声色地互相嫌恶,忍不住扯动嘴角勾出一个笑来,又立刻轻咳两声正了颜色,在一旁说道,“父亲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殿下虽说现在还在储君之位,但安平王一系现在风头确是更甚。子仁也担心,万一殿下禁闭期间,安平王一系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殿下就危险了。”
太傅和太子看向谢献。
谢献又说,“过两日安平王殿下要带一半禁军前往离宫治水祸,这一半禁军,虽说也不过一千来人,可若是为安平王所用,不说殿下,只怕连圣上都有危险。”
谢太傅接过声道,“是啊,现如今只要有一千兵马,就可以危及京城。”
谢献一愣,怎么还把我的台词抢了?
太子听了这话,忽然眼神有些发直,他略一思考,转过身来问太傅,“我们在京中有多少能用的人?”
“两千人…应该是有的。”
“陈瑞要是去了离宫,京中还剩多少禁军?”
谢献答,“大概一千来人。”
京城远郊虽然也有些驻扎部队,但势力盘根错节,调回京城需要花些时间。只算京城之内的禁军,抛去安平王带走的,留守的不过一千来人,若是再除去城墙上和城中执勤的,单看皇宫内的守兵,怕是不会超过五百人。
太子在心里草草一通计算,放下手中的茶盏道,“说得有道理,不能坐以待毙。”
太傅试探地问,“殿下的打算是…”
太子递给谢献一个眼色,谢献立刻心领神会,转过身去由内轻轻合上了书房的门。
当天傍晚谢献去太傅府的路上路过崇宁阁,特地叫停了辇车,说要去买一盒短香,随侍是这几日新来的男孩子,好奇发问,“原来少府也修道?”
谢献看他笑笑,没有多说话,只让他在道观门口候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谢献买好了香,重新上路。
安平王出发去离宫的准确日子是三天以后。
谢献与大哥谢远一并整理皇宫地图和路线,在太子书房里宽大的书桌上铺开皇宫地图时,谢远忽然说,“小弟现在出息了。”
这句话内容太过丰富。谢献波澜不惊地回应他,“只是一心为殿下效力罢了。”
那日商量下来的结果,太子这边能调动的两千人马兵分两路,一路由太子殿下率亲信由正门入皇宫,一路由太傅一系由北门入皇宫,东西二门由亲信武将带少数兵力把手,太子与太傅合力夹击,攻入皇宫腹地,到时候是挟持天子还是弑君弑父,就顺势而为了。
太子现在还是天命钦赐的储君,无论走哪条路,拿到皇权都是名正言顺。
“那到时候我留守太子府吗?”谢献发问。
太子看他一眼,略一思索道,“子仁同我一起行动。”
谢献点点头,他说,“好,那我该去选个兵器。”
景扬小可爱回归倒计时(?ì _ í?)
第36章
他们在安平王前往离宫的第二天包围了皇宫。
太子一行由正南门杀入,最开始十分顺利,然而在由外门进内城的时候遭遇了埋伏。城墙上埋伏了弓箭手,内城涌出一大波禁军来,只刀剑晃了几下便将太子近身的几个和其他人马冲散了。
太子身边几个信赖的侍卫掩护着太子杀入内城,但遭遇的抵抗却是想象中的十倍强,不一会众人都七七八八零零落落的戴上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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