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观放下酒杯。

    趴在桌面上，姿态慵懒，轻轻笑道，“可以啊！怎么，你喜欢他？”

    苏量被他含笑的双眼直勾勾盯着，不由得涨红了脸，“他是剑仙，是前辈，我敬重他、仰慕他……喜欢他又怎么了？”

    贺观有几分难为情。

    他把脸埋进胳膊里，有些颓丧孤寂的模样，轻声道，“他不好，别喜欢他了。”

    苏量的心事刚刚被画楼艳鬼得知，他就满腹羞恼，现在却又听到他对自己心上人不敬，不禁有些生气，上前几步，拉过贺观的肩膀。

    贺观唇角微弯，还是一副笑模样，可是眼里分明有几分愧疚。

    如今的他哪里配的上剑仙的称呼？更配不上所有纯粹的仰慕与爱意。

    苏量少年人的手掌很热。

    明明隔着衣物，贺观依然像被烫到了一般，轻轻颤抖了一下。

    他反握住苏量的手。

    青白如玉的手有几分滑腻，搭在苏量麦色肌肤上，莫名有几分色情的反差。

    苏量耳朵一下子红了，他心里有些暗恨这个艳鬼不知廉耻，可是身体好像直直地被钉住了，又有点儿软绵绵。

    不会是酒有问题吧？

    “你对我做了什么？”

    脸颊微红，嘴唇抿起，双眼瞪圆了，十分明亮。

    还是个小孩儿。

    更是个前途无量的书院君子。

    贺观舔了舔牙，然后毫无征兆地，双手勾住苏量的脖子，把他拉弯下腰来，主动凑到他耳边，平静地说，“你要是不行就出去吧，毕竟我还挺贵的。”

    热气扑到苏量耳边，苏量整个人脑子嗡嗡地，一下子懵住了。

    苏量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这只比贺观还艳上三分的画中魂冷淡地脸色摆在那里，由不得他不信。

    苏量恼羞成怒，他没什么思考的，低下头就咬上了贺观的唇。

    贺观的唇，意外的有点儿软。

    说实话，苏量这方面还没有什么经验，只凭着一份本能，想要入侵，想要占领，想要攻城略地，更像野兽一样在舔舐啃咬。

    贺观有几分受不住，他的背死死地抵在桌沿上，硌得难受，双手由主动搂着苏量改为推拒，发出了不堪重负的、难耐的喘息，却被苏量顺势进入他的口腔，唇舌纠缠。

    贺观感觉自己的全身力气在一点一点儿被苏量抽走，他手软脚软，整个人软成一滩春水，等待被人捡起。

    他喉咙微动，被迫吞下很多不属于自己的口水，有些措手不及，好几次险些被呛到。

    然而双眼泛红，水光潋滟，已经是一副很勾人的样子了，还不知死活一样地瞪了苏量一样。

    苏量也在喘息，他放开贺观，忍不住痴痴地看者着他，“贺观，贺观……”

    眼神痴软，意乱情迷。

    苏量这一刻起，决定什么都不想了，既然自己注定得不到贺观，那么为什么要抗拒一只画中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