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木子点头,“那你知道他其实不是个小哑巴,而是个小聋子吗?”
齐沐微愣,却是在顷刻间捋清前因后果,如实回答,“知晓。”
“你知道?!”管木子一惊,奈何在看见齐沐为了顾及她的颜面,而微微偏头掩笑时泄了气。
原来真的只有她个傻子不知道。
“其实对于此事,我一开始亦是同你一般。”
瞧见他己夫人欲哭无泪的小表情,还有即便再生气,还要从餐盘里拿出糕点往嘴里毫无感情的投喂时,齐沐终是将即将要笑出声的乐意强压下去。
“那日你将我带去唐府之时我本想告知你有关鲸末的异样,奈何当时情况有变,未能同你说明,算来终究是我的错才是。”
“错你个大头鬼!”将手中剩下的半块糕点塞进还想揽错之人嘴里,管木子撇嘴,“你们都说鲸末听不见,连鲸末也这样说,可是我每每唤他都有回应的呀?”
齐沐失笑,“你同他每次碰面,不都是巧合吗?”
“不是,鲸末说每次我唤他,他都能听见,还说听见了我身上的铃铛响。”
管木子是越说越委屈,在将一直缠在腰间的铃铛抽出来递给齐沐后,竟是略带哭腔道,“可是大和尚送给我的是个没有铃舌的哑铃铛!”
“哑铃铛?”
将送于手边的铃铛拿来一看,齐沐发现铃铛腔内真的没有一颗铃舌存在,贴近耳边晃动两下更是不曾有任何声音传来。
可转念一想鲸末所为何人,又被何人说收编,心里又多多少少有了份了然。
“你可是忘了鲸末的来历?”
齐沐耐心询问,偏偏管木子还沉浸在她是不是遇见了什么灵异事件的不解中,口齿不清嚷嚷了好些齐沐根本就听不清的话。
到最后见哄人不得当,交流更是无果后齐沐果断抬手,掩住自家夫人还要解释的小嘴。
于是乎,屋里瞬间安静,静到只能听见管木子的小声抽搐,外加不知所措的吞咽声。
“木子乖,听我讲好不好。”
齐沐拿出了这三年来最熟悉的哄孩子套路,见对面之人乖乖点头,方才解释道。
“你可还记得这镇上对于石老爷的一条传言?说是镇上百姓怕他,除了此人蛮横无理外,更是因为此人在院中养了一群怪物?”
见管木子情绪稍有缓和,齐沐将手收回,“其中被众人所熟知的则有五人,身如硬石,刀枪不入的玄铁荣,身材如小山的随从,天生不会笑却是城中戏角儿好苗子的渔愿,以及擅长医术的石峰,而这第五人则是你口中的小哑巴,鲸末。”
“我没将鲸末当做小哑巴。”管木子望天辩解。
“是是是,是我将他当做了小哑巴。”齐沐失笑认栽。
“按照常理,同其他一众人一起被捡回石府的鲸末应是同样具有异于常人之处,偏偏近些日子从石府下人那儿打听来的结果告诉我,此人除了听不见而导致不会讲话外,并未有过任何过人之处,就连前些日子我同渔愿闲聊,方才得知他们那群怪人都未曾有过察觉。”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嘛!”
现在的管木子可谓是智商降到了负值,明明齐沐所说的话已经足够直白,可她就是听不出其中含义。
无奈之下,齐沐只得摇头,将话说的更简洁明了些。
“渔愿昨日有私底下来寻过我,说是自打鲸末遇到你之后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偏偏其中理由鲸末又从未同旁人说起,即便有人死缠烂打,得到的答案也只有寥寥一句,‘因为我遇到了个能听见声音的人’,所以渔愿希望我劝劝你,不要因为他们的不同,亦或是鲸末的不同而放弃成为他的朋友。”
这边的道理是讲完了,别人让带的话齐沐也有原封不动的传达,只是因为他的话而导致现在管木子两行眼泪止不住的流的画面,一时间让哄人极有经验的齐小公子亦是愣在原地。
“屋里有人吗?你们小两口能不能看在我孤单一个人的份上吱一声呀!”
房门再次被人从屋外敲响,连带着敲门声都有些几分哭丧感。
等到胡乱抹了两把眼泪的管木子将门一打开,瞧见的便是一脸无语样的凌栗眼神一直示意她往一楼看。
待走进楼梯口一瞧后管木子惊觉,怎么捕快头会突然到访?而在此人几步开外的地方竟还坐着她的同盟?
完了,她的计划败露了!
察觉计划有变,管木子一改之前哭哭啼啼的可怜样,进屋拉起还处于呆愣状态的齐沐就往楼下跑。
期间她好像还在慌乱中踩了楼道中何人的脚。
“你们两个是自己交代,还是让我带回衙门了审?”
将佩刀往实木桌上一扔,捕快头便开始视线不停地在两个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作案的家伙身上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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