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苏萤每天早晚都会给覃苍打电话,但得到的都只是冰冷女声告诉她,对方的电话已关机。
到第三天,她按捺不住,打了电话给高航。
和前姐夫再见面,苏萤多多少少都有些尴尬,但想知道那颗是什么药,只有高航能帮到自己。
两人似乎都没有坐下来聊聊的打算,于是约在了高航公司楼下,省去令双方都不自在也觉得没必要的寒暄,苏萤开门见山说明来意,高航将瓶盖拧开看了看,又闻了一下,说:我带去朋友实验室帮你看看,有结果了给你打电话。
两人一人一句,见面的目的就完成了,接下来苏萤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道谢,然后说不打扰,先走了。
没走几步,她想起来又连忙扭头喊:哎姐夫
等喊完才意识到尴尬,而走了两步的高航直接走回来,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是想问需不需要用到整颗药?如果可以的话,剩下的能不能给我?
高航点头,可以的。
谢谢。苏萤想了想,又说,对不起
再喊姐夫,似乎总是在提醒高航不好的事情,但苏萤此时此刻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高航了,航哥这种她喊不出口,叫高先生又生疏怪异,直呼其名更不太好。
唉
大概看出苏萤的心思,高航反倒一脸轻松,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要是习惯了,就还是喊姐夫吧。
苏萤当然不敢再喊,只好说:哥,谢谢你,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她没好再逗留,拔腿要走,这回却被高航喊住:萤萤,你认识覃喆吗?
人名一出,苏萤顿时感觉自己背脊瞬间一麻,她想否认,但对高航真撒不了谎,而犹豫的两三秒之间,高航也知道了答案。
我那天清理苏樱的东西,从一个她不要的旧包里翻出了覃喆的名片,然后查了下,发现覃喆是本市首富的儿子。高航说着,突然自嘲地笑笑,首富就是好,一举一动都会上新闻,我随手一查,才知道原来前些日子他在人民医院住过院,和苏樱的病房还在同一层,老子住院了,儿子自然每天来问候。
话说到这里,证明高航已经差不多知道了,即便不是全部,他前后想想,估计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前天覃家老太太大寿,我辗转托人弄了张邀请函,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高航表情充满嘲讽,自从怀孕后,她人前跟我好好的,但一独处就吵架,不是怨我没做好措施,就是怪我经常出差没时间把她一个人扔家里,后来孩子没了,她不恨你,却把责任全推我身上,说是因为我不陪她,她天天晚上做噩梦才会先兆流产去保胎,才会流产,最后她要离婚,态度非常坚决,我太了解苏樱了,她既然说了肯定就是没改,我不想让她觉得我是个喜欢纠缠的人,就同意了,本以为她是孩子没了想不开,等她心情平复了我再去哄哄,可没想到了,才搁了几天,她就花了最漂亮的妆,穿上最华丽的礼服,挽着另一个男人的胳膊招呼宾客。
看到高航那表情,苏萤心情特别复杂,可紧接着,高航却又说:我知道她一直嫌我长得不高也不帅,但那个覃喆又比我好得到哪里去呢?我当时没忍住,上去把他揍了。
什么?
那废物就是生得好,是首富儿子,那身体一看就是玩女人把自己玩虚了,还想跟我打,我三两下就把他按在了地上,不过他是个畜生,他弟弟倒是还挺像个人,居然还给我解围,趁着有人上来围观,掩护让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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