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神无,关于宁城和陈仓城中那些枉死的灵魂,这一刻将一切都指向了万恶之源。
裴逸低头看着微生止,冷声问:“为何如此?”
微生止笑:“不该如此?世人皆按天道意志行事,天道既然让‘神无’存于世间,自然有它该完成的宿命。”
阮清都快听笑了:“这就是你吸收神无内死气的原因?微仙尊,您好歹也被尊称一声仙尊,现在干的事哪门子杀人越货的勾当?”
微生止竟然没有生气,而是认真想了半晌,才回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并不是我在吸收,而是天道诉求。”
神他妈的天道诉求。
天道诞下这世间,难道就是为了渴了饿了打个牙祭?
阮清不准备再跟他扯淡,然而对方也是这么打算的。
微生止的血泪滴落在蚌身上时,阮清又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蚌壳微微张开,爬出成千上万根头发。
那头发比起上次在幽冥狱看到的要细,要软,通体已经是银白的光芒,一如微生止化为的银蝶,百般绕指柔。
发丝穿过山腰,比呼啸的风声还要张狂。
于是,所过之处齐齐割裂成为两个世界。
切口平整的冰柱,冰原小岛峰,甚至是大片大片的冰面。
阮清皱眉,意识到事情往不可口的方向发展了。
她回眸,趁着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往诛邪枪上施加了一股纯正魔煞之气。
她反身离开枪身时,还能看到裴逸伸出手在虚空中想要抓住她的衣袖。
诛邪枪带着裴逸,携着护佑在侧的二位护法,如飒沓流星,反向冲刺出了冰原。
阮清看着枪身上那人一脸懊恼地抿紧了唇,轻声做了个口型:“乖,回去等我。”
她并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余力回去。
……
诛邪枪冲出重围是在最后一刻。
那一瞬之后,“神无”生出的发丝就如蚕茧一般,将她和青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了个严实。
阮清感觉得到,它比起上次在海上又强了许多。
她探手想找趁手的兵器,这才反应过来,诛邪枪被她派去做了别的用场。
别无他法,只好退而求其次,将腰间别着的破烂废铁拽了出来。
这东西她有些日子没能用了,现在拉出来确是用来对付打造它的炼器师,阮清觉得有些讽刺。
她还不确定“雾生苍”能不能对神无起作用,只好举起枪对准了蚌身开着的那一条小细缝。
试试又不会掉块rou,万一呢?
阮清乐观想着,就看到那蚌身张开之后,露出蚌rou里紧紧钳着的人。
那人已经与蚌rou混为一体了,衣衫破烂,从肩胛骨开始溃烂的皮肤被蚌rou被蚌rou包裹着,看起来好像要被吸附进去。
他发丝散乱,将头歪向一边,那千万根银发就是从他破烂的衣衫中穿插而出。
阮清惊呆了。
她没有想过,再次与周衍风会面会是这样一副场景。她以为至多不过是萍水相逢,擦肩而过;可现在,那人成了个无法自主行动的血人。
而她,正举.枪相对。
周衍风难得的清醒过来,这些日子,他被微生止威逼利用无所不用其极,连番折辱让他越来越虚弱,醒着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暂。
他依稀知道自己身体内的魔气正在快速流失,也接受了就这么惨淡地离开这个世界,并且再无轮回可能的结局。
可他到底还是想再见阮清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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