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是怎么想的来着。
她觉得这群崽子说的也不算错,修行之人有万般缘法,归根究底都是当断则断,无牵无挂。
“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心经里都说的明明白白,她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不会沦陷。
那滴泪落在唇上,流进嘴里,苦涩难言,却让她尝出几分黄粱梦醒的甜来。
情之一字,她到如今才品出几分荒唐来。
曾经,她看那些风花雪月甚觉有趣,来去牵扯比修仙可复杂太多了。
现在,她只觉得让人心动一事,才最是难看透。
其实,她早在九重塔中就清楚。
他们两人的身份,隔山隔海,甚至某种意义上是站在对立面的。
一个天道的守卫人,一个恨不得捅破了天道法则。
她心中以为命定如此,不可靠太近,否则迟早对峙起来,伤的都是自己。
哪里想得到,只有她自己理智预判,宛如小丑。
残念觉察到了不受她控制的那滴泪。
一滴滚烫,满含炙热的泪。
她收了声音,沉默下来,半晌认命喃喃:“原来不是一个痴情种,加起来一个半啊。”
说实话,她很为这俩人后续的脑力堪忧。
阮清可不管这些,抹了一把脸,转头就往外走。
她听到了裴逸留下的话,自然要去找谢晋元兴师问罪。
问不到,出口气也好。
……
这已经是裴逸离开的第三日。
谢晋元思忖着是不是该去过问一下师伯的意思时,就见他师伯来势汹汹,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谢晋元:“……”
到嘴边的话全忘了,只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然而,他师伯压根没给他这个机会。
拉着他的后脖子衣领,往回一扯,人就打了个转,可怜巴巴面向一张恶鬼吃小孩的脸。
“谢晋元,长本事了啊,学会叛出师门,合起伙来诓骗你师伯了?”
谢晋元:“?”
不是啊,师伯你们儿女情长怎么还上升到师门叛徒的高度呢?你这是要我死啊。
谢家少爷吓得该说的不该说的全交代个清楚,连裴逸与他男人的对视也没落下。
阮清:“……”
她被师侄这个神似魔神残念的脑回路噎了半天,才问道:“东西呢?”
谢晋元恭恭敬敬递上一封信。
阮清接过,封口上很像是火漆封缄,纹路却是个小型阵引。
她伸手触碰时,微弱的金光浮现,于是虚空中开始书写一笔灵俊飘逸的行书。
“阿阮,见字如面。
信笺即已开启,当过三日,万事尘埃落定,不必寻我。
我留了青鸟为你引路,前往浮天水送。若能破解魔域封印,或有一线生机。
切记,中书石有埋伏,莫去。
裴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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