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鄞川似乎很忙,她很少在府中见到他,他的府邸也很大,但大多都是荒置的并没有打理。
这人可真够懒得。
她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更何况出府。
府中管家安排了两个丫鬟给她。两个丫鬟一个叫秋月一个叫春荷,之前也做过丫鬟,只是第一次碰见这样活泼不拘小节的主。
天气炎热,宋迁歌身上出了一层汗,黏腻腻的,想要将外衣脱掉,把秋月吓得不行:小姐使不得,这是在外面呢。
宋迁歌平时娇气惯了,家中就她一个小姐,平时也都宠着她,如今热的不行哪里肯听她的,固执的将外衣脱去,只着一件丝绸里衣。把外衣扔给春荷拿着,宋迁歌拿过秋月手中的扇子扇了扇。
两个人不敢多说,对视一眼只得低着头站在一边。
裴鄞川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宋迁歌只着一间里衣坐在不知什么时候做起来的千秋上,春荷在后面轻轻的推着。
秋千荡着小小的幅度,宋迁歌并未穿鞋,小巧白净的脚丫在空中裸露着,随之划出好看的线条。随着风吹过,胸前本就绑的不太严实的里衣略显宽松,加之胸前高耸的ru峰荡漾,依稀能够看见她的肚兜和一片白洁的肌肤。
裴鄞川收回视线,正打算离开,宋迁歌不知何时注意到了他开口叫住他:裴大人。
裴鄞川止住了步伐看向她,面色从容,她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向他跑来,动作间胸前的开口更大,她却毫不在意,眼睛明亮声音清脆:我不信所谓的贪污受贿之名,我爹他平日从不敢收他人钱财,怎么能会贪污这样一大笔钱财。
裴鄞川眼神沉了沉,脸上却仍旧似笑非笑的,眯了眯眼:这案子可是皇上亲自拍案定板的,还望宋小姐禁言慎行。
宋迁歌皱了皱眉,努力观察着他的表情,知道从他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谢裴大人提醒。
裴鄞川点了点头,从容不迫的向外走去。他实在令人捉摸不透,像极了黑色的大猫,你可以顺着摸毛,但若是想要再多做别的,他会就立即回头咬你一口。
宋迁歌在裴府待了将近半个月,秋月渐渐摸清了这位千金小姐的脾性。
衣服绝不能凑合,必定要上好的绸缎,穿衣大胆,能穿一件绝不穿两件,尤其是待在房间里时,更是巴不得只着一件肚兜才好。
吃食最喜甜淡,不喜辣,有一点儿都不行。柔韧度惊人的好,常常做出一些常人做不出的姿势。
晚上睡着常常无意识的夹着被子自慰,虽动静不大但守夜时常能听到轻微的呻yin声,好在穿着穷裤否则必定要常换了。
开心的时候什么都乐得分享,可爱的不得了,不开心的时候娇蛮不已,时常嘴上不饶人。但总归来说是个可爱的豆蔻少女。
还有一点,她似乎并非那么天真。
她表现的并不明显,只不过每每裴大人回来,她总是格外乖巧可人,讨人喜欢,饶是裴大人这样不苟言笑的人也不会总对她板着脸。
她似乎格外知道怎么讨好别人,即便有时候蛮横不讲理,但怎么都不会让人讨厌她,她总有一个度在那。
这天宋迁歌给了她一张药方让她去抓药。她并不清楚这药方是做何用,以防外一还是先将这个药方交给了裴大人的随从褚呈。
褚呈很快的将药方递给裴鄞川:秋月交上来一张药方,说是宋小姐要抓的。
裴鄞川接过药方看了几眼,只觉得有几味十分眼熟:你去叫何大夫来。
是。
何大夫是裴府聘来的郎中,裴鄞川时常受伤,府上有个郎中要方便许多。
褚呈很快的请来了何大夫,大夫接过药方看了好一会,眉头越皱越紧:敢问裴大人这药方从何而来?
裴鄞川自然不会说出来处,只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闭目养神。
你只管说这药是做何用的。褚呈代替回答。
这药十分古怪,其中虽有疗伤的药物,但还有几味药都是催情的药物,若是长期服用何大夫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启口。
你只管说就是。褚呈说道。
何大夫看了一眼仍旧没什么反应的裴鄞川,继续说道:若是女人长期服用这等药物,会催熟开发身体,使身体过度发育若是男人服用,恐怕难以再行房事。
说完,何大夫发现坐在上座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心下有些疑惑却也并未询问。
只见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招了招手,褚呈立刻站过来:何大夫请随我来。
何大夫微微鞠躬,而后随褚呈离开。
书房安静了下来,裴鄞川仍旧闭着眼睛,仿佛方才什么也没发生,好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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