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风停下了手,因为压着嗓子,声音显得格外低沉,“里面有没有一份文件涉及到了掸国的?”
“掸国……”助理想了想,俯身去翻文件,没几分钟就从一堆文件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邵逸风,“这份文件是省里对口帮扶掸国贫困地区基础设施建设的项目,我们集团旗下的慈善基金会承建的是当地基础医疗设施,另外我们集团投资的医院每年都会组织一批优秀的医疗团队前去帮扶。”
“每年?”
“是的,每年。”
“从哪一年开始的?”
助理想了想,“04年。”
邵逸风在心中暗忖,04年,也就是邵呈将自己名下的资产连同母亲国内资产一起整合形成现如今的邵氏集团的第二年。
“好了我知道了。”邵逸风脸上不动声色,“去拿台电脑给我。”
会议室的隔音效果极好,助理出去后会议室里寂静无声,克莱夫站在邵逸风的身侧自然能够看见手机屏幕上的经纬坐标,他跟随自家老板多年熟悉他的脾气,事态越严峻情况越危急他反而越平静,就好像平静的湖面在低温下凝结出一层将破未破的冰面。
邵逸风的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不断闪动的红点,盯得久了视线会僵硬,模糊继而倏地变作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那冒着硝烟气的枪口近在眼前,枪鸣声似乎就在耳畔。
那天邵呈不杀他除了忌惮他手里的证据,还是为自己争取时间,争取自己金蝉脱壳的时间。
邵呈身为整个集团的董事长其实只需要稳坐高位盯着全局大方向,正在干实事的是他手底下的那帮人,如果他将证件移交给警方,一个个执行高层推过来,警方最终调查到的是身为博海运输法人的虞竹笑,而虞竹笑却下落不明,这就更加重的警方的怀疑,最终这把火根本烧不到他的身上。
女助理敲门进来,拿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邵逸风桌前后离开。
邵逸风缓缓将视线落在U盘上,迟疑了几秒才拿起U盘插在电脑上。点开弹跳出来的文件夹,文件夹里的东西不多,只有三段视频,他随手打开了其中一段。
视频里出现了一个昏暗的房间,窗帘被拉着,只有微弱的光透进来,借着这些微弱的光能看清房间里的陈设——仅仅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床柜。
床上空荡,只有被褥凌乱,距离床有一段距离的墙角锁着一个人影,他蹲在地上,似乎是像尽力把自己缩成一个微小的点,他的脸缩在手臂围成的狭小空间里,镜头拍不到他的脸。
房间里很安静,视频里没有一点声音邵逸风在看到这个身影时眼眸翕张了一下,眼神仔细地在这个身影上打转。
突然视频角落里的人似乎也受到了惊吓,紧接着房门被打开,走进来几个保镖模样的人一左一右将墙角的人拽了起来,邵逸风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即便心里依旧有了预感但在亲眼见到时还是有一股血气冲向脑门,剩下便只觉得胸膛寒冷至极,那是虞竹笑!
视频里的虞竹笑挣扎着想要将禁锢着自己的人推开还没动两下就突然停下。
镜头里又出现了一个男人,他徐徐而来,背对着镜头。邵逸风一眼就能认出这人是谁——邵呈。
镜头拍出了虞竹笑脸上在看到邵呈时情绪变化,他突然好像一位哮喘病人,周围都是空气他却好像呼吸不到,在可怕的窒息间他见到了救命的氧气,在痛苦绝望间寻觅到了一丝希望,那一刻他好像有了前所未有的力气,他扑到邵呈面前,拽着他顺着他挺立的身躯跪下。
他痛苦地呼喊好似能透过静默的画面,变成一颗颗冲膛而出的子弹,亦或是刺入心脏的刀尖。
而卲呈对此视而不见,他动动手指头,那些手下立刻动作迅速将地上跪着的人拖拽到床上,将其用手铐扣住。
虞竹笑蜷缩在床上,他意识到自己被锁住,像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紧接着又进来了好几个穿白衣的医务人员,几个医务人员将虞竹笑牢牢按住,其中一人从药物推车上拿了注射器将一种不知名的药物注射在虞竹笑被高高挽起袖子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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