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专注地看向对方。
男人说:“张成骞写手稿的时候是当着我的面写的,我和队里其他人都知道那些歌都是他的,但是他交给白贺保管。白贺拿着他的东西用队伍里的资源背地里给自己某路,找了经纪公司给自己出了唱片,一炮而红。”
许愿将手支在桌子上,撑着自己的下巴:“队伍里的其他人呢?为什么没有给张成骞作证?”
男人捏紧了拳头:“我弟死了。”
许愿的眼睛睁大了一瞬。一旁的秘书都吃惊得张大了嘴。
“我弟那时候恰好车祸,抢救了一个晚上没抢救过来,”男人的嘴唇有点儿白,双拳捏得死紧,“鼓手说家里有事,不玩摇滚了,但当时是张成骞危急关头,我也想帮忙,追问他为什么不帮张成骞,他告诉我他在我弟的车祸现场看到了白贺。”
男人苦笑了一声,“可同时死亡的肇事司机不是他,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指使的……谁会跟一个疯子,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如果我继续帮张成骞,我总有一天也会被弄死。”
许愿摸了摸下巴,说道:“你知道你说的那个鼓手,之前也坐在这里过吗?”
男人楞了一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他是看到了白贺,但是白贺没干那件事,”许愿说,“白贺只给他一个许诺,让他告诉你他看到白贺在场,好警告你封住你的口,因为白贺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会因为害怕而不敢透露半点口风。而白贺当年发行的唱片获益,则给他了十分之一。”
男人张大了嘴,因为震惊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十分之一是多少吗?”许愿说,“够他当年离开摇滚圈开个商铺带着一家老小住新房子里取个老婆过安稳日子了。”
“他……他……那他为什么会告诉你……”男人彻底混乱了。
“简单啊,”许愿向后靠进了老板椅里,两手垫在了脑后,“当年的钱花完了,他眼红呗,白贺能用钱封住他的嘴,我也能用钱撬开他的嘴。能花钱的事儿都不叫事儿。”只不过张成骞花不起那个钱,也没有意识到鼓手是一条可以用的线索,更缺乏一点儿看人的眼力见。
许愿最后一次看了一眼表,说:“你现在还怕白贺报复吗?”
男人犹豫着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给咱们刚才的话都录了音,合同里写着,”许愿远距离点了点合同,“你要还想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可以继续联系我,价格老样子,由我们估,不亏待你,你同意再签合同。”
许愿坐直了身体,看向男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是个商人,不做亏本买卖,这个录音会到张成骞手里,到时候如果他要跟白贺打官司,需要你作证的时候你不能怂,否则就是违反合同。相信我,白贺不敢做的事情,我们这么大一个集团,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是难事。”
男人吓得向后坐了坐。许愿又露出了温和的微笑,对秘书示意,秘书于是将人送出了办公室。她关上门后,对许愿说:“许哥,我们不做违法的事。”
许愿挥了挥手:“哎,那不是吓唬人嘛,就许白贺吓唬他,不许我吓唬他啦?”
秘书又说:“您说不做亏本买卖,这可全是掏的您的钱,给别人牟的利……”
许愿咯噔一下:“你话怎么这么多?老实跟你讲,中间关系错综复杂,十分繁复,反正这事对我弟的艺人有利,那就对我弟有利,对我弟有利,那就是对我有利。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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