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也不想就将钥匙这种极其私人的东西交给柳至秦,让柳至秦先回来。
若是换一个人,这种事简直不可能发生。
潜意识里,他已经将柳至秦与其他同事区别开来。柳至秦可以随意进出他的家,可以在休息日与他共进午餐,可以一起做寻常同事绝不会做的事。
在徐戡打电话来之前,他甚至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
徐戡想来看看二娃,他下意识就提出在小区见面,徐戡说上楼坐坐,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找借口拒绝。
这对比太明显了,明显得他无法自欺欺人。
于他来讲,柳至秦就是不一样的。
右手缓慢挪至心口,掌心感受着心脏的跃动。徐戡那句“你们同居了?”在耳边挥之不去。
他甩了甩头,不可告人的念头却没有消退。
“同居”是什么意思,他一个大龄未婚男青年,自然是明白的。徐戡说他与柳至秦在同居,他若是心里半点不虚,大可以不慌不忙地否认,甚至还可以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可问题就在于,他心头是虚的。
对柳至秦是什么感情?
说不好。
柳至秦和他一样,是个男人。
想到这里,他微蹙起眉。
如果对柳至秦的感情是喜欢,他倒是不介意性别,追一追也未尝不可。
可是小柳哥会不会接受?
最关键的是,他现在不太敢踏足一段感情。
那件事没有解决,那些看不见的Yin影没有消散,他无法放任自己去追逐情爱。
算了。他呼出一口气,双手捂了捂脸,确定脸颊脖颈的红晕已经褪去,才推开了玻璃门。
柳至秦已经将厨房收拾好了,问:“徐戡有事?”
“他下午来看二娃。”花崇已经恢复如常,“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没有。”柳至秦还未摘下围裙,看上去比花崇更像这屋子里的主人。
“他3点多才到,你要没事,就待在我这里?”
柳至秦一边解围裙一边说:“不耽误你正事的话。”
“我要有什么正事,现在不是在局里,就是在现场,怎么会待在家里?”
“也对。那我就不回去了,反正晚上还得再蹭你一顿饭。”
花崇唇角不自觉地向上扬,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二娃大约是累了,趴在棉窝里睡午觉,睡相很老实,一点不像猛犬。
柳至秦从棉窝边路过,突然想起以前和花崇挤在休息室那张床上补眠的情形。
和二娃比,花崇的睡相差多了,倒不是丑,就是太霸道,一个人霸占着大半张床,半夜还要扯被子。
花崇洗好在菜市场买的红提,放在果盘里,招呼道:“饭后吃点水果。”
柳至秦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个台,两人便开始边吃水果边聊天。
气氛相当融洽——若是不管各自心头那些藏着不语心思的话。
“徐戡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正式上市?”红提的皮不好剥,柳至秦剥一颗的时间,花崇已经连皮带籽吃了三颗。
“不太清楚。他只说快了,没说具体时间。”花崇又拿起一颗往嘴里放,“我估计不会迟,因为出版社得考虑最优价值,现在案子的热度还在,网上一天到晚热议网络暴力,他们肯定希望尽早上市。”
柳至秦点头,“手。”
花崇一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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