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寺尹的确没有下令抓王妃,是他们在来的路上,谭嬷嬷说王爷不喜王妃,想用这个法子让王妃下堂,又许以他们重金。
他们也听说过有关王妃传言,又想着谭嬷嬷是长公主府的,长公主又是王爷的亲娘,应该不能作假。
但最主要还是被财帛迷了心窍,才铤而走险。
谭嬷嬷跪在旁边,身子抖得就像秋风里的落叶,脸青红交加,心下一片冰凉,满是后悔、绝望。
长公主因不喜江泠的这门亲事,大婚时没有从五台山回来,而是传给她一块令牌,让她可以先做后奏,便宜行事。
她本没想用这块牌子,但没想到虞晚晚竟忽然与康宁郡主交好了,还撺掇小郡主不听她们的话,又替小郡主出头,打了韩嬷嬷。
任谁都知道长公主不喜小郡主,虞晚晚这么做不就是在打长公主的脸吗?
她一个名声极差的三等侯爵家的女儿若不是被皇后赐婚,怎么能高攀上平北王。
她敢这样与长公主作对,说不定就是皇后的意思。
涉及到皇后与长公主的之间的事情,那就不是家事了。
而她作为长公主的心腹嬷嬷,就一定得按长公主的想法,给虞晚晚些厉害瞧。
再则她还听说虞晚晚不顾王妃体面,竟甘当厨娘,给下人做饭,惹恼了王爷。
成婚这么长时间,王爷基本上没在府里待着,一共才与她同房一次,自此看王爷也是极不满意她的。
另外还有韩嬷嬷在旁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此刻又传来小郡主在虞晚晚院子里中毒的事,江泠也正好不在府里,如此送上门来的天时地利人和,她便设了这个局。
谭嬷嬷此刻看殿上的两个人,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她真是猪油蒙了心。
以江泠的性格,今日能赶回来救虞晚晚,允许她坐在他的身侧。
这哪里是不喜欢,这分明喜欢得紧呢。
她今日办砸了事情,惹恼了江泠,长公主也不会轻饶她。
看来,今天就是她的死期了。
谭嬷嬷一个头磕在了地上:“王爷,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胡乱揣测长公主的心意,做下这等以下犯上的罪责,奴婢愿以死谢罪!”
虞晚晚就听身边的江泠呲了一声,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如此直白的表示他的态度。
但江泠没有理睬谭嬷嬷,而是对宗正寺尹道:“李大人,不管有什么理由,本王看此事,你仍难逃御下不严、昏聩失察之责。”
李大人五体投地:“王爷说得极是,下官认罪,就此致仕解官,以明心志。”说着就摘下了头上的乌纱帽。
虞晚晚心中感慨:江泠真是实权王爷,宗正寺尹好歹也是五品官,见到他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直接辞官了。
江泠淡淡道:“李大人辞不辞官,本王管不着,这事你得去找皇上。
但本王这里有一件事,谭嬷嬷本为长公主府中之人,却带人来平北王府抓人抄家,此等胆大妄为、目无国法之人本王必要交于官府严惩,现在正好你在,你就把人带回去吧。”
江泠此话一出,宗正寺尹心中大喜,平北王这是放过他了,他的官算保住了。
他忙道:“王爷放心,下官必当秉公处置。”
谭嬷嬷和几个太监却是魂飞魄散,宗正寺那种腌渍地方,折磨人的手段不知有多少,进去后就是生不如死,更何况他们还因此事彻底得罪了寺尹。
虞晚晚则有些奇怪,按道理江泠其实应该把谭嬷嬷先交给长公主处置的,他这么做不怕长公主生气吗?
宗正寺尹押着谭嬷嬷一干人走了,但事情还没有完。
江泠冲着殿外跪着的人:“今早,是谁碰的王妃?按王妃所说,砍了胳膊。”
虞晚晚不禁看了江泠一眼,这么短时间,他连她当时说过的话都知道了。
就有军士直接抓了韩嬷嬷到了殿外的广场。如今广场上王府的下人全到了,都规规矩矩的站着,人虽多,却没有一丝嘈杂声音。
军士手起刀落,就听韩嬷嬷一声惨叫,断臂飞起。
“是谁向长公主府通风报信的,又是谁开了王府侧门和后寝院的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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