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艺又问，“那我的画怎么样？”

    “小艺进步很大。”沈石青凑到唐艺耳垂边舔了舔，哑声道，“相信等回去老师给你补完课之后，小艺会有更大的进步。”

    那就好。唐艺在心里说道，他知道沈石青对自己的期望是什么，所以他特别希望自己能实现对方想要的。

    唐艺又主动凑上去亲沈石青，再次缠绵一阵之后他抱着沈石青的脖子道:“老师，您得刮胡子了。”沈石青的胡茬似乎忘记定期清理，冒出来了一些比较明显的，刚刚扎到他了。

    “嗯，这两天给忙忘了，我等会儿就刮。”沈石青摸摸自己下巴道。

    唐艺越发地期待沈石青完成的画作，能让男人如此废寝忘食的作品，一定特别棒。

    “说起刮胡子……”沈石青把手伸到唐艺下身捏了捏，“小艺是不是也要刮一刮？”

    唐艺身体一僵，“不、不要了吧……”

    “但是老师想看，刮掉之后小艺一定更可爱了。”

    唐艺欲哭无泪，他想穿回去捂那个提醒沈石青刮胡子的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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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沈石青依旧不在画室，唐艺只以为老师又继续画画了，其实沈石青是在写生基地外的一处餐馆和一位老人一起吃饭。

    “您怎么又过来了。”沈石青无奈地问道，自从前几年无意中在写生基地遇到了自己的爷爷，差点没把他吓死，先不说一个本该远在家中的长辈突然出现在身边指点了自己正投入着的画是怎样一种惊悚感，一位年近八十的老人没有告知家人自己跑来这么远的地方也够他担心的了。

    谁知道，留了心的沈石青之后竟是每年都能在写生基地发现老爷子的身影，有的时候拐着一篮茶叶在卖，有的时候出租小推车，有的时候在卖小工艺品，简直要多接地气有多接地气。

    “体验体验生活嘛。”沈爷爷沈元呵呵笑道，“看着和你一样学画画长大的小苗苗们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多有意思。”

    “好吧。”老人身体还算健康，只要他高兴，沈石青也乐得对方有自己的主张，“您这次又在卖竹雕了？”

    “是啊是啊。”沈元回了句，又问道，“是不是有个背黑色小包的男孩子送了你礼物啊？”

    “嗯，一看就是出自您的手笔，而且您有提过那句诗，白石青松如画里……是我名字的由来吧。”

    “那孩子很不错啊。”沈元对唐艺印象很好，“你学生？买个东西还惦记着你这个老师，挺受欢迎啊。”

    沈石青笑了笑，“哪儿的话，其实不全是这样。”

    “哦？”沈元边夹了一筷子酸菜笋到嘴里边道。

    “我们现在在处对象。”

    “噗咳咳咳咳咳咳——”老人成功地呛到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沈元瞪大了眼睛，他是知道孙子的性取向的，但想象中的男性孙媳妇儿绝对不会往唐艺那种类型的小男生身上靠。

    “你做什么糟蹋人家？”那么小的孩子……“你不会有恋童癖吧？”

    沈石青扶额，“没有。”有性癖也不是恋童癖，“可能现在是有点糟蹋，但是小艺很快就要成年了，到时候……”

    “还未成年！？”沈元惊了，“你比他大了十几岁，他怎么同意的？你是不是强迫那孩子了？”

    “没有。”沈石青再次澄清，“我正正经经地追求的他，他也说……说他也喜欢我。”沈石青说到这里，笑容扩大了不少。

    沈元老爷子瞪了半天眼睛，觉得自己果然太老了，脑子实在是转不过弯来，不晓得该怎么想怎么说了，他只得含糊几句，“那你好好待他、好好待他……”

    “我会的。”沈石青吃了几口饭菜，又说道，“这次他给了我很大的灵感，我画得差不多了，等好了之后您给看看吧。”

    “成吧。”沈元叹了口气，“先吃饭吧，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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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生虽然累，但和关在画室里画画比起来实在是快乐太多，在一周过去要打道回府的时候同学们都感到有些意犹未尽。

    唐艺从写生基地回来好几天都在惦记那里的水晶砵仔糕，又香甜又Q弹的小点心，口感棒不弹牙，是他所在的城市不曾见过的美味。

    沈石青这几天都不在画室，闭关去释放他的灵感、完成画作的最终部分了，唐艺就每晚下课回去和对方煲电话粥。

    “今天上的色彩课。”唐艺蹲在阳台上，“好难啊，我在等老师给我补课。”

    “老师很快就回去了，已经快完成了。”沈石青说。

    “我好想看您画画……”

    “嗯，这次是材料问题在画室不方便，以后我都在画室陪着小艺，好不好？”

    唐艺说:“好。”